狗急跳墙

陈祖道点了点头,持剑再攻,交手数招,剑气充斥阵内,泰山压顶,缓缓将覆裹南乡子的太极图往地上压。二人功元冲击,整个阵法晃动起来。

轰的一声,太极图触碰实地,裂地百丈,只剩下约三分之一露出地面。太极图与空间碰撞处,虚空与太极图似乎皆产生不少裂纹,摇摇欲坠。

“陈胜王!”陈坤山、向定鼎同起渔阳掌法至极绝式,纵身拍向似欲冲天再起的太极图。

再闻轰然巨响,太极图炸开,里面传出一声女子的闷哼,数道功劲在阵内震荡不休,互相充斥,迷迷蒙蒙。

好机会!

向定鼎大喜,只身冲入烟尘中,循着声音传来处,雄掌连击,誓要再创她,立下大功。

一连两掌落在空处,他终于感觉不对,面色一变,转身欲退,却一头撞在圆转的太极图上。这个时候才发现,陈祖道二人在外,同攻太极图,张嘴似在说话,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扭头一看,南乡子手执拂尘站在身侧,含笑看着他,哪里有什么受创之象。

中计?还是幻觉?

没有时间细想,向定鼎甚至放弃了与她过招,抬掌拍在陈祖道出剑击处,想内外夹击,破图退出。

掌力击出去,太极图面透出一股无法匹敌的炎劲,本能存在的危机意识下,向定鼎急忙缩手后退,谁知背后同样炎劲临身,一瞬已将他的衣袍焚化不见,背部一阵钻心刺痛传来,引得功力沸腾,心惊胆战。

片刻之间,太极图内再成太极图,将炎劲连同向定鼎一同覆裹在内,圈内存圈,随着他一声惨叫响起,陈祖道与陈坤山终于震开外层太极图。

身影一晃,南乡子拂尘扫向杀来的陈坤山,左手剑指挡住陈祖道长剑。三人招式、劲力翻腾,南乡子力屈一筹,抬脚连退,意念一动,带着传出向定鼎惨叫声的雄炎太极图疾速退入后方阵内,消失无踪,只有一道声音传来:“陈祖道,今夜取命只是警告,再有动宫小夜分毫之念想,贫道定会杀上狼居胥山,水淹火攻,鸡犬不宁,好自为之。”

二陈急追,想救或许还有生还可能的向定鼎,随着虚空一声破碎,眼前景象一变,矩阵崩散,哪里还有南乡子的身影。

眼前只见太极图消散,一团明火一闪湮灭,连骨灰也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向定鼎就这样消散在天地之间,真正尸骨无存。

陈祖道持剑右手颤抖,面色阴沉。

陈坤山后背冒出冷汗,差点吓得魂飞天外。

向定鼎修为不在他之下,如果是他被困入太极图中焚烧呢?是不是同样尸骨无存?也就是说,像他们这种层级的高手,在南乡子面前根本没有多少招架反抗自保之力,杀鸡屠狗尔。

天火之威,焚天灭地。

陈坤山后怕之时,扶风郡的清平子他们同样经历了惊险惊魂之夜。

宋、陈、雄鹰岭三方大军在扶风郡城内外鏖战,寸土必争。

孟先孚有精锐甲士,宋八斤同样也有选拔训练有素之亲军,全拉了出来,兵力虽不多,在强大火力加持下,配合工事,奋力抵挡,与两军拉锯。

何况,生死存亡之刻,必然严执军法,血战以图破局,包括宋氏一族的宋江、宋沟等辈在内,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作妖,对于之前所用的庸才、蠢材、废物,该罢罢,该杀杀。

随着高洞县陷落,方略留守,蔺千阵、彭著升挥兵北上,直指水玉县,并堵封扶风郡城西门、北门进出要道。陈杉也不甘人后,与宋八斤鏖战推进艰难之时,回兵取了惊惶不安的上田县,进一步压缩宋藩活动空间。

左师丘、吕丞光在郡城内的推进却不顺利,宋军夹杂在民居之间,以黎民为盾,交火束手束脚,现在才占领约一半左右城区,没有实现速战速决的目标。

在宋藩恶意宣扬下,引起了城里不少黎民的声讨,不过两日,陷入战火中朝不保夕的黎民,转而又变成辱骂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都是背后声讨、辱骂,没有几个人敢当面对藩镇不敬,还想好好过日子不是。

申长胥差不多已经肃清郡城西南部宋军残余,与高洞县连成一片,在郡城东南部与宋军主力的交战仍处于胶着中,推进缓慢,双方已经杀红了眼。

昨日下午,陈杉空中力量摧毁了宋八斤一个机场,战机大部分被毁,给宋藩士气造成了致命一击。

更严重的问题接着出现,各地不断陷落,物资不断被缴,连日鏖战,宋藩郡城内外的弹药已近消耗殆尽,很多地方的火力点已经无法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炮、甲力量也力有未逮。

宋八斤已经没钱了,现在这种情况,四面被困,就算有钱,买了武器弹药也很难运进来,看起来已是穷途末路。

入夜,孟先孚带领约两个营的兵力宣布阵前起义,雷万青等将领只好带着残部往郡城东部退走,会合宋八斤主力大军。

赵武命孟先孚部接受罗勇节制,防范陈军,他则带着本部兵马往北跟进,与申长胥军会合,从南合围宋军。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