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火校尉,以前你话不多,可对太子殿下却极为忠诚。”

“怎么?现在太子不幸薨逝才十多天时间,你这么快就倒向了新主子辰申,连我这个直属指挥官的将令都敢不从了吗?”

张有德一脸揶揄道。

“还请将军明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尽职本分罢了。”

火枫深深的低下了头,面上似是服了软,实际上却思绪百转:“咦?听张有德的口气,似乎对那辰申颇有阳奉阴违之态。”

“难不成……他对太子军的掌控权还心存幻想,所以才故意不等辰申这个主帅,私自出军?”

正想着,便听主位之上的张有德鼻腔一震,冷哼出声:“哼!别忘了,我们都曾是太子殿下的兵!这是我们的骄傲!”

“如今,太子不幸薨逝,我们太子军的军魂却不能散喽!原本,接掌太子军的人选非本将莫属。”

“而且你们每个人,也都该官升半级的。可现在呢?就因为一个辰申,我们原本能得到的一切,都他娘的没了!”

“我意已决,即刻出兵。反正三日后出兵的将令,也是辰申下达过的。”

“如今他自己不守承诺,难到还要让我们都陪着他在此干耗着不成?军功可不等人啊!况且,南域战事紧张,局面瞬息万变。”

“就算此事闹到陛下面前,我们也占着理呢,怕他个球?”

说到这,张有德的双眼逐一扫过那些面色纠结、摇摆不定的众人后,最终定格在火枫的脸上,一字一顿道:“本将的出兵之举,势在必行!”

“火枫,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愿意跟我,还是愿意跟辰申?”

听到这,火枫终于能确定,张有德是真的私心大动、准备趁势夺权了。

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个意外之喜!

张有德和太子军脱离辰申的掌控后,任何一方的战力都会大打折扣。

之后,只要火枫再瞅准时机稍加运作,说不定还能让这两支劲旅互相狗咬狗,那可就太完美了……

一念至此,火枫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面上却摆出一副倍显恭敬的姿态。

他赫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张帅明鉴,末将之前所言,其实都是反话,只为了试探张帅在被辰申连番挫压后,是否还保有自己的血性!”

“而今看来,张帅果然没让属下心寒。既如此,末将敢不效死命?”

“哦?此话当真?”张有德豁然起身,一脸激动的迎上前去。

“千真万确!”火枫坚定的点头。

其实,从火枫对他的称呼,便不难听出这名校尉真的加入“反辰派”了。

太子军被改名先登军后,主帅分明是辰申。

可方才,火枫言辞中却一口一个“张帅”的称呼张有德,其意不言而喻。

“哈哈哈,好,好啊!”

张有德快步上前,双手虚抬,托起跪拜中的火枫后,满面笑颜道:“本将总算没看错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状若欣慰的轻轻拍打着火枫的肩膀——

“啪、啪、啪!”

“咔!”

突兀地,张有德拍击火枫肩膀的右手毫无征兆的出击,变掌为爪,一把从右侧方掐住了对方的脖颈!

大拇指的位置,正好卡在火枫的喉结上,用力一握——

“咔嚓!”

“咕……”

火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捏碎了喉结、断了脖颈,溺血顺着喉管涌入口腔,从嘴角游淌而下。

“张、张帅,你、你……”

火枫一脸不可思议之态,合着血的沙沉之音,断断续续的从他口中飘出。

“哼!你个反贼,尖细,还想挑拨我与辰帅的关系?做梦!”

“不怕告诉你,辰上将早就告知本将,你是淮南或是太寇国的细作。之前种种,都是辰帅密令本将引蛇出洞而演的戏罢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火枫心头剧震,口中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中年人实在想不通,辰申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奸细呢?

他向来谨慎,从未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干过任何一件足以暴露身份的事情啊!

就比如给邓一灯留下密信这次,哪怕最终事迹暴露,别人也只会认为他是个高义之辈。

至于是不是奸细,总要深入调查一番才能下结论。

而作为太寇国埋线最深的间谍之一,火枫有信心让大夏一方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谁曾想,辰申连调查都没调查,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奸细,他凭什么?

火枫当然不知道,他对辰申的敌意,早已被对方的特殊玄技“识人眼”看穿了……

“你,可以死了!”

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张有德右手手腕一旋、五指瞬间爆发出最强握力,只听“咔嚓”一声,颈椎爆碎。

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直接被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