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程咬金和秦叔宝等人马上就要面临的遭遇,池方回嘴角忍不住生起一丝狰狞的笑意。

“对,现在就去——”

胳膊上传来的痛感,让王通的小脸蛋都有些扭曲了。

各自抬上自己的人,三惨小队刚走出县衙大门,准备去告御状呢,迎头就遇上了匆匆而来的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和李孝恭几位大佬。

看着三个人鼻青脸肿,凄惨不已的样子,几个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到底是晚来了一步。

真惨啊!

程咬金这个老匹夫,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

一看到四位当朝大佬,高挺和池方回不由鼻子一酸,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几位阁老,我们惨啊——”

三个人的倾诉,真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啊。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和李孝恭四人,听完四个人声情并茂的控诉之后,不由一个个脸色古怪。尤其是李孝恭,脸上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是说,那个叫王子安的年轻人,一个人就把你们冲了个七零八落,你还被人当场拿住了?”

李孝恭不可思议地看着池方回,那眼神差点就写上,你们难不成是草包?

瞧着李孝恭那怀疑的小眼神,池方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贼子凶残无比,末将,末将不是他的对手……”

李孝恭他们几个,虽然现在干的是文职,但哪一个不是跟着李世民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尤其李孝恭,还自己做过统帅,看了看现场,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正因如此,几个人才不由相互对视一眼,这个叫王子安的怪不得能跟陛下混到一块去,这身手,真是了得啊!

单手能抡起池方回,这怕不得有几百斤的力气?

要是放到战场上,恐怕又是一员虎将啊。

“还请几位阁老,给末将等人做主,将那胆大妄为的贼子和程咬金等人捉拿归案……”

池方回在担架上挣扎着微微抱拳行礼。

“不抓不足以正平民愤,不抓不足以振法纪——还有一个中年贼子,脸上蒙着衣襟,但卑职已经记住了他的相貌,等卑职恢复之后,自会把他的画像交给朝廷……”

高挺趴在担架上,仰着脖子,咬牙切齿。

这种狗东西,一个也不能放过,必须一个个都抓起来,统统明正典刑啊!

“小子王家末学后进王通,恳请各位阁老做主……”

三个人重,王通是最惨的,不仅被王子安拿着当武器用了一通,还被踩断了一条胳膊。

“这个——咳,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长孙无忌虽然很想把王子安这狗东西绳之以法,但问题是皇帝也在这里面夹着呢。只得干咳一声,违心而憋屈地劝了一句。

池方回、高挺、王通:……

亏你还是赫赫有名的法学大家,当朝阁老,吏部尚书,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

更何况,这是冤家不冤家的事吗?

他们这是违法乱纪,在践踏朝廷律法啊!

三个人内心咆哮,刚想开口,就见房玄龄也干咳一声,强笑着冲三个人摆了摆手。

“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没必要闹得不可开交,稍后我让宿国公请你们家长辈一起坐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是啊,算了吧,算了吧——”

杜如晦和李孝恭也连忙点头。

三个人:……

实在是太黑暗了啊!

这官官相护的,一点掩饰都不带做的,真是太肆无忌惮了啊。

不过,我们一定会跟这些朝廷的蠹虫斗争到底的,我们背后也不是没人。

“此行,非为私人恩怨,乃是为了公平道义,朝廷法纪——请恕难从命……”

高挺撅着屁股,义正辞严,池方回一脸正气,王通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以沉默表明着自己不可动摇的信念。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目光怜悯地看了一眼三人,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这人非要自己找霉头,拉也拉不住。只希望,他们能聪明点,不然闹不好这次要凉啊。

“既然都是些小事,那就不用担心了。那啥,大家辛苦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我们平康坊喝酒听曲,我请客——”

王子安非常豪气地摆了摆手。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欢呼。

李世民、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自家儿子,不由齐齐黑脸。

这个狗东西,这是故意的吧!

“咳——什么喝酒听曲,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走了,走了,回家,回家——”

程咬金没好气地把自己那帮正在起哄的老兄弟给哄走了。

“走了,子安,去你家喝一杯压压惊……”

王子安:……

你今天就忙着打人看热闹了,你的惊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