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人找麻烦,找不到他,是要找你头上的呀。”

“谁不知道,我陶陶是最讲义气的?”

“我就不太清楚。”

“我跟你说不着。”陶陶狠狠的瞪了葛老师一眼,转瞬就换了笑脸,起身跑到了外面,找到了已经在烤羊肉串的王言。

“王老板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陶陶,牯岭路卖海鲜的陶陶,阿宝跟我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呐,这是我名片。”

王言笑呵呵的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抬头,而后揣进兜里。

“你好啊,我没有名片,不过我的店就在那边路口,龙腾调味就是我的。”

“阿宝刚才讲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我陶陶最讲义气了,以后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你只管说话,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谢谢你啊,陶陶。”

刚才话就说半截,说龙腾调味料是他的,却不继续讲说有事就去找。现在陶陶表示了态度,王言却就是不说差不多的话,这可实在让人为难。

不过陶陶不为难,不说他就主动提嘛。

他说:“听说你现在给黄河路、乍浦路还有云南南路供应烧烤料?”

“呐,我拿来的就是。烧烤,烤肉,都能用。正好这串烤好了,你尝尝味道。”

“嗯,好吃好吃,王老板手艺就是高,怪不得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现在人们都要吃烧烤呀。”陶陶也不怕热,直接撸了一大口,连连点头,盛赞羊肉串的好味道,还夸着王言掀起来的一股烧烤热。

他接着说道,“王老板,你给那么多饭店供应烧烤料,还有了名头,跟那些老板都能说上话吧?”

“想让我介绍你供应海鲜?”

见他连连点头,王言却是摇头笑起来,一边吃肉串一边说道,“那你高看我了,知道我这调料一包卖多少钱嘛?”

“我听说是十块一包?”

“就是十块。也就是说,我跟那些老板只有这十块钱的交情,了不起做三五十块的生意。但你想要我介绍你去跟他们做每天几百上千块的生意,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黄河路的名头,不要涨五十块的呀?”

“三五十块已经是涨过的了,你当我是流氓黑社会呢?人家不跟我做生意,我搞一把枪顶人家脑门上?想什么呢?”

王言弄了个盘子,将烤好的羊肉串放进去,又端起来放到了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陶陶手里,“愣着干什么呢?拿进去呀。”

“那你以后要想着我的呀。”

“会的,赶紧赶紧。”

陶陶这才有些失望的转身,端着盘子进去上菜。

现在的宝总,还不是三年后的样子,身价没有三千万。但同样的,现在的上海也不是三年后的上海。现在的有钱人,更不是三年后的有钱人。

身价有个几十上百万,宝总已经名副其实,在这个累死累活干一个月只有二百来块的时候,在这个已经开始进行改革,开始有人下岗的时候,宝总是很有份量的,真正是先富。

所以夜东京开业,来的人不多也不少,主要还是夜东京的面积受限。除了王言、葛老师两个,其他多是阿宝的朋友。比如邮票李、小宁波等等,王言全都见到了。

阿宝开饭店,很有那么一种教父的意思。旁人找他办事,找得到他的自然能找到,找不到的自然也能找来夜东京。玲子这里还有一个中间的缓冲,见和不见都有思虑空间,也不得罪人。

王言烤了一堆的烧烤,收获了一致的好评,终于也是跟葛老师一起坐在了角落,尝着这里的菜。

说实话,也就是一般般吧,正常开店的水平而已。掌勺的小和尚的手艺,差不多能有个三级。….

这里的人算是都认识过了,哪怕王言在外面烤羊肉串,开始时候没跟大家交流。但是在陶陶和葛老师两个人的吹捧下,阿宝的这帮朋友也算是知道了王言不是真的烤羊肉串的选手。

而是在黄河路打出了名头,压的金美林老板娘花钱和解,比较有名的流氓杜红根不敢放声,靠着卖烧烤料做到现在日入三千,月入十万,年入百万。而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一个人,从东北单枪匹马来到上海,无依无靠之下,做到如此程度,是任谁都不敢小觑的。

“王老板啊,我是邮票李,宝总当年买的第一支股票,就是我卖给他的电真空啊。”

“幸会幸会。”王言含笑点头,同他碰杯喝了酒,转而问道,“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现在嘛跟宝总一起,偶尔做做股票,偶尔倒一倒国库券。王老板有兴趣?”

“我听说现在倒国库券的人很多,别的我不晓得,只晓得任何买卖,人多了就难做了。”

“没办法啊,总要吃饭的嘛,只能来来回回的倒。你是不知道啊,外面复杂的很,来来回回揣着几十万在身上,哦呦,每天嘛心惊肉跳,折寿的呀。不过你做正好,毕竟你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在外面什么都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