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长,小姐已经给您安排了楼下的贵宾厢房。”

“小红,小翠,给先生带路。”

“是。”

……

将莫名其妙喝醉了,还在说着胡话的卢玥笙送走以后,卢家的大总管吩咐下人,将白墨带到了芦苇坊内部的房间。

作为最熟悉卢玥笙情况的心腹,她很清楚自己家的大当家,绝对不可能会在外人面前那么失态,这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或许是那个由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少年他在搞鬼。

当然这也只是总管自己私底下的臆测,白墨始终是主人亲自请来的贵客,没有极为确凿的证据,她还是没办法越俎代庖地说些什么。

女总管只能暂时先以酒醉为名将卢玥笙带走,以免她在不自觉中说出卢家更多的秘密。

……

房间里的装潢异常豪华,到处都是暴力粗狂的黄金装饰,墙上、梁上金光四射,就连洗手间里的水龙头跟洗手盘,也鎏上了一层薄薄的黄金,在四周琉璃灯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而在这暴发户炫富一样的豪华套房里,还隐藏着超越这个时代文明的一些东西。

像是能够将水加压泵到高层的小型自来水系统,还有现代人洁癖必备的抽水马桶,都是那位穿越者女侠的杰作。

她在有了钱以后,马上就命人按着自己的想法,尽可能地去复原记忆中那个便利舒适的世界。

同时也通过对这些精致享受的输出,为自己带来更多的财富。

客房中的空气里,弥漫着无处不在的淡淡熏香,唤醒了白墨一些久远的记忆,他想起了自己当年粗制滥造出来的、用于向上拉关系的灵石蜡烛。

以前他没办法,只能选择做个“好人”。

按着游戏规则行事,努力扮演好自己面具上的角色,爬到上层成为分蛋糕的一员,因为他很清楚,负责分蛋糕的人,永远比做蛋糕的拿得多。

但在有能力掀桌子以后,他便马上就将伪装的面具撕碎,直接扭转整个人类世界的运行规则,重新塑造成了自己看着最为舒服的状态。

哪里需要什么上层阶级跟下层阶级那么麻烦,化身成安排一切的系统,只留下“我”跟“其他人”这两个概念就已经足够了。

白墨甚至曾经像开玩笑地一样猜想过,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极度自我的性格,所以这个世界才给他降下了道化这种,以失去自我为终结的恶劣诅咒。

……

“暮火吗?似乎是把有着自己灵魂的刀。”在回忆了一番往事以后,白墨想起宴席上卢玥笙提到过的那把,一眼将自己选中的剑。

相比起那位穿越者女皇“雄心勃勃”的计划,她手上的剑给白墨留下的印象更深。

“为什么会选择我?

它是像萧薰那样被植入了外在的意识,还是剑本身诞生了属于自己的元灵?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它的价值就非同寻常了。”

刚才卢玥笙的酒后失言,实际上都是源于白墨在有意无意间微弱的精神诱导,当然里面有没有她将计就计故意说出去的信息,那就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她手上拿着的暮火,一直在有意识地保护着作为剑主人的卢玥笙。

剑里面蕴含着的力量,几乎是跟现在的白墨相当,换算成地球方面的标准,大致是处于五阶左右。

也正是因为这层莫名其妙的保护,让白墨在不超额输出的情况下,没有办法直接读取对方的信息,要用从旁敲击的方式去获得情报。

……

“生命,果然是宇宙间最大的奇迹。”

自从清楚了世界同化会以磨灭自我的方式进行以后,他就开始对有自我意识的东西特别上心。

在他感知中有着灵魂的宝剑暮火,是白墨的重点关注对象。

只是在没有摸清这把剑原来的主人以前,他不会暴露出太过直接的意图。

哪怕最后发现自己只是在跟空气勾心斗角,也总比直接一脚踩进大麻烦里要好。

他是来这个世界旅游,顺便才看看有什么收获的,至于劳心劳力的算计,还是交给那些习惯吃光抢光的时空穿梭玩家算了。

“如果没有什么金手指,能在十多二十年时间里做到现在这地步的话,确实是相当不错了。”

白墨结合了各方面关于卢玥笙的信息,自问自己站在她的位置,要是失去了超凡力量辅助的话,他肯定是做不起这么大的一个商业集团来。

本质上,他就不是一个社会性的生物,因为他根本不懂怎么样通过各种人际关系上的技巧,在群体里更好地生存,更别说是领导一个团队了。

除了向人下达命令,要求绝对遵循以外,其它的什么手段他都懒得去想,而光靠这种操作,显然是不可能带出一个合格队伍的。

当然有这种“修仙孤独症”的,说实在绝对不止他一个。

人类联邦内部也有一些苦修士,他们平日里几乎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极少跟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