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真笑道:“无碍,无碍,你的伤已经好了!”

“真的?”李菁有些不信,她使劲拱了拱背,果然再无刺痛。又试着将丹田中的真气在小周天中运行了一遭,发现毫无阻碍,这才真的相信自己的伤好了。她高兴之余更是惊讶,“大师你这是甚么功夫啊,我感觉你甚么都没有做啊,怎么就把我的伤治好了?!”

本在一旁默念《楞严经》的敬思和尚,此时忍不住插道:“姑娘,这就是你不懂了。正所谓‘大智无痕,大象无形’?我的师父他老人家的‘滴水功’就是!”

“‘滴水功’?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李菁听了这门功夫的名字后,感到十分惊奇。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师父自创的武功,取自‘滴水穿石,有志竟成’的古训,意在以‘至柔’制‘至刚’,化腐朽为神奇!”敬思和尚一说到师父的武功,言语间不无得意。

普真和尚不欲自己的这个活宝徒弟再显摆下去,喝道:“敬思,说甚么话,好好念你的经去!”

“是,师父!”敬思和尚乖乖地答道,再不敢和李菁言语,继续咕哝着嘴念经。

李菁得普真为她医好伤势之后,精神乃是倍增。她开始运起乾坤迷踪步法,脚下跑得飞快,二僧见状也加快了行脚。普真和尚一眼便看出,她的这门步法乃是出自崆峒派,心中于是暗想道:“难道这女娃娃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个师父,乃是崆峒派的人?”

三人连续在草原上疾走了两个多时辰未停,李菁依仗着步伐的优势,不紧不慢地跟在普真和尚的身后,一直不曾落后。反倒是那个敬思和尚开始气喘吁吁,渐渐有些跟不上二人的步伐。

普真和尚有意要试李菁的功夫,他脚下步子随即又加快了几分,与她拉开了几丈远。李菁自然不甘落后,她鼓起一口劲,复又加速跟了上来。普真和尚见状心中不由地大奇,回头一看,反倒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儿敬思和尚被甩得老远,追在后面急得哇哇大叫。

他暗思道:“这女娃娃的武功并不高,怎地真气如此绵长不绝?”于是边行边向李菁问道:“小施主,不知你师承何门何派?”

李菁傲然答道:“我师父啊,他老人家乃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九毒老怪!”她自小由师父养大,对师父的感情甚深,即便此时早已经知道师父并非江湖上的第一流高手,却仍为他感到十分骄傲。

普真听后喔了一声,心道:“原来这女子的师父不是崆峒派的,如此倒是也好!”他早年与崆峒派有些渊源,与崆峒派的靠山——白鹤真人之间的恩怨一直未了,是以每每想起这个门派,心中便会惊起一丝波澜。

他隐约好似听人说过九毒老怪这个名字,好像此人得武功并不怎样,为人倒是非常地心狠手辣,常常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只是钻营了很多年,在江湖上却仍不过是个四五流的小角色而已,实在是可悲可叹。

他望着面前活泼开朗的李菁,想到:“这女子看上去天真烂漫,倒是不像师父九毒老怪那样坏,如此真是幸运之至。”

他微微一笑,道:“九毒老怪这个人我听过,不过他武功稀松平常,不大可能有小施主这等绵长的内力,不知道小施主的内功又是谁教给的?”

“内功?”李菁一愣,随即想到普真和尚所指的,应该是自己修炼的“真气绵绵不绝之法”,随即答道:“噢,你说的这个啊,这个内功是呆子教给我的。”

“呆子,呆子是谁?”这回轮到普真和尚发愣了。

“呆子嘛……”李菁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说到底是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与刘驽之间的关系,“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最好的那种朋友,他差不多和我一样大的岁数。其实这门内功,是他受了‘北海苍熊‘索伦泰点化之后自行领悟的。”

“自行领悟,……”普真和尚点了点头,“此子的悟性倒是不小,那个索伦泰我曾听说过,据说此人曾习得半部《化瘀书》,在北地无人可敌。此子能够得到他的点化,也算是福缘匪浅了。”

说到这,他心中不禁暗想,“若是能得此子为徒,在自己百年之前,将一生艺业尽皆传授,也算是生平第一幸事了。可惜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相知,就在于一个缘字。佛家讲究凡事随缘而定,此事又怎能刻意强求呢。”

“哎!”李菁突然哀叹了一声,当她自己摆脱了危境,便开始担心起刘驽的安危,“也不知道呆子现在怎么样了,他先前为了救我,被一个疯女人给缠住了。那个女人好像练了甚么‘温候功’,专门靠吸食人血来提升内力,武功也是非常地厉害,一般的人还真制不住她。”

“温候功?”普真听后神色微微一动,“传说此功也是由半部《化瘀书》演化而来。当初开创这门武功的人,乃是三国第一勇将温侯吕布。只是吕布为人戾气过重,因此对《化瘀书》注解也囿于偏激。后来继承下他这门神功的人更是误会了其中的意思,好好的温候功,这才慢慢地沦落为了一门邪功。”

“不过即便这个疯女人练的是邪功,呆子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