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逐个自我介绍,名字都很稀奇古怪,柳戈是一个都没有记住,他压低声音问夏侯琢道:“你记的住?”

夏侯琢低声道:“我看大小就记住了。”

柳戈道:“她们看起来年纪相仿,你怎么记住大小......我凑,高手啊。”

夏侯琢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独院里,许元卿的手下压低声音说道:“东主,看到夏侯琢和柳戈进来了。”

许元卿嗯了一声,他问:“公叔滢滢来了吗?”

手下人道:“应该是来了,但是在什么地方却不知道,她有她自己的办法。”

许元卿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和崔泰说,我想过去给夏侯琢和柳戈敬酒,问问他方便不方便。”

手下人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在夏侯琢他们所在的那个独院后边,一棵很大的垂柳树上,公叔滢滢隐藏在柳叶密集处,她的披风竟然还能变换颜色似的,藏身在那,有披风遮掩,更加难以察觉。

看似完美的藏身,可是她却浑身不自在,如果按照她以往的做法,听到前边院子里夏侯琢和柳戈说话的声音,她已经准备潜入进去,以她的身法,想进去应该不难才对。

可是她此时此刻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她总是觉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人一直看着她。

只要她再往前靠近,就会防不胜防的危险到来。

许元卿的小院,崔泰笑呵呵的过来,看到许元卿后微微俯身道:“许大人,真是抱歉,一时有些忙显得怠慢,是我失礼了,还请许大人不要见怪。”

许元卿笑道:“崔管事说笑了,哪里有什么怠慢,这里住着如此舒服,我都想常住于此了。”

崔管事笑道:“许大人若是愿意,我来安排。”

“不用不用。”

许元卿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听闻夏侯将军和柳戈将军到了,我能否过去敬杯酒?”

崔泰道:“本来是无妨,许大人若是要过去的话,我可安排人先去说一声,可是现在倒有些不方便。”

许元卿问道:“为何?”

崔泰依然温和的说道:“后边的垂柳树上有个女人,应该是许大人的暗中护卫吧?正因为觉得她是在保护许大人,三月江楼的规矩又是不能让客人觉得不舒服,所以我们没有去理会,她在那就在那,只要许大人觉得安心就好。”

“院墙外边大概十丈左右,有数十名许大人的手下在那等着,三月江楼外的事,我们也不能管。”

崔泰看向许元卿说道:“可是垂柳上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规矩了,她若是再往前动一下,可能会有些不愉快。”

许元卿脸色微微一变。

崔泰道:“许大人,其实真的不用担心在三月江楼里会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凡是进了三月江楼的客人,如果得不到保护的话,就说明三月江楼做的很差。”

许元卿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是我不懂三月江楼的规矩了,我这就让她离开。”

崔泰道:“若是她愿意留下暗中保护许大人的话,我可以把隔壁小院腾出来,酒菜,侍从,一切都为她准备好。”

许元卿不得不挑了挑大拇指,他看向崔泰说道:“崔家的人做事,许某佩服了,我会让她离开的,冒犯了三月江楼,我也有些过意不去。”

崔泰笑着说道:“许大人言重了,那我现在去问问夏侯将军,是不是可以让许大人过去同饮?”

许元卿沉默片刻,摇头道:“不必了,我就不过去扰了夏侯将军和柳将军的雅兴,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他这样自恃身份的人,居然对崔家的一个管事抱了抱拳,是因为他现在终于自己体会到了,自认为在冀州几乎无所不能的许家,和崔家比起来差了有多远。

这一个三月江楼里的高手,就足以让公叔滢滢连动都不敢动,连许元卿都不知道她藏身何处,许元卿的手下也没有察觉,可是人家三月江楼的人,却一语道破。

此时此刻,在距离三月江楼大概一里左右的石塔上,有个年轻人站在最高层塔内,举着千里眼往三月江楼这边看着。

他的千里眼一直看着那棵垂柳,在他身边放着一张铁胎弓,和虞朝宗送给李叱的那张铁胎弓差不多大小,这样的一张巨弓,足以把羽箭送到一里多之外,但前提条件是,他的臂力要足够。

他看到有人到了那棵垂柳下,应该是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看到有个黑影从垂柳上飞身离开。

他嘴角勾了勾,心说这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潜入三月江楼。

小院里。

许元卿忽然停下来,他看向崔泰笑着说道:“我本来是想自己过去问问夏侯将军,我听闻他的一个朋友手里有嵩明先生的印章,我家老太爷想重金求-购,若是崔管事你觉得不过分的话,能否帮我问问?”

崔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笑着点头说道:“一会儿我帮许大人问问,不管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