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什么样的父亲,未必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夏侯琢的性格中更多的地方像他母亲,而羽亲王府里那几位正经的世子却又学不到羽亲王的性格。

&ep;&ep;这也是羽亲王烦恼的地方,成器的不像他,像他的不成器。

&ep;&ep;尤其是羽亲王的长子杨卓,为了蝇头小利就什么都干得出来,丝毫也不大气。

&ep;&ep;羽亲王都不止一次说过,让他对夏侯琢多些善待,夏侯琢那样的性子你待他好,难道他还能待你差?

&ep;&ep;可是人心不一样,杨卓只觉得夏侯琢是威胁,若是不除掉他心里就不痛快。

&ep;&ep;况且他也知道,父亲对他态度还算宽松,还不是因为父亲现在要仰仗母亲家里势力?

&ep;&ep;宇文家的势力之大,他们帮谁,谁就多了几分把握问鼎中原。

&ep;&ep;杨卓自己也清楚的很,若他母亲不是正位王妃,不是宇文家的人,父亲对他怎么可能宽容。

&ep;&ep;然而羽亲王这种矛盾态度,也就造成了他儿子之间的不死不休。

&ep;&ep;杨卓仗着他母亲,不把羽亲王的话当回事,一直到夏侯琢去了北疆后他才略有收敛,毕竟夏侯琢没准不用他搞就死在黑武人手里了。

&ep;&ep;夏侯琢也不可能对杨卓有什么原谅之心,说实话,若不是怕他母亲担忧,怕他父亲难过,多少个杨卓他也杀了。

&ep;&ep;所谓兄弟情分,夏侯琢心里只有李叱一人。

&ep;&ep;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去他妈的。

&ep;&ep;当夜,信州府的府治崔汉升就带着手下官员到了,一个个的看起来态度谦卑,那样子夏侯琢要是咳嗽的声音大一些,他们立刻就能跪下。

&ep;&ep;然而这些人,哪有一个真的谦卑?

&ep;&ep;他们只是做戏而已,若真懂得谦卑,信州会出现刘文菊这样的人?

&ep;&ep;信州府里那些家破人亡的,来信州被坑的倾家荡产的,说是刘文菊的恶事,可归根结底,还不是崔汉升他们这些人的罪过。

&ep;&ep;没有刘文菊还有别人,还有李文菊王文菊赵文菊,只要崔汉升还是信州府的府治,这样的人就会层出不穷,因为崔汉升需要这样的人。

&ep;&ep;等了一会儿后不见夏侯琢说话,崔汉升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叱,李叱对他微微点头。

&ep;&ep;崔汉升缓缓吐出一口气,上前一步俯身道:“将军,刘文菊一案,共查获贼赃八万余两,在刘文菊家里一共查封银两五万余,青楼酒楼赌场共查封银两三万余。”

&ep;&ep;他回头看了看,院子里那堆着的大箱子堆的那么高,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么多钱,他是真的心疼,废掉刘文菊,这银子要是都能归到他手里该多好。

&ep;&ep;“知道了。”

&ep;&ep;夏侯琢道:“办事还算尽心。”

&ep;&ep;有了夏侯琢这句话,崔汉升的心里总算是能松下来一口气,他再次看向李叱,发现李叱也面带微笑,他大概就知道,这事算是差不多成了。

&ep;&ep;夏侯琢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慢慢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八万多两银子,来之前,武亲王对我说,要想稳固代州关防御,所需银两甚大,至少应有二十万两。”

&ep;&ep;听到这句话,崔汉升的腿不由自主的一软。

&ep;&ep;二十万两?!

&ep;&ep;夏侯琢继续说道:“好在是,之前刘文菊献上了七万两,这里有八万,总计就有了十五万。”

&ep;&ep;崔汉升在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这五万难道都要我出?

&ep;&ep;夏侯琢看向李叱:“王爷让你来信州就是筹集军饷,这五万两的缺口你看怎么办?”

&ep;&ep;李叱看向崔汉升道:“这事,还得拜托给府治大人。”

&ep;&ep;崔汉升的脸色瞬间有些发白,五万两,拿了刘文菊的也就拿了,他虽然心疼但那不是割他的肉,他昨天确实有所准备,但也只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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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两万两而已。

&ep;&ep;“下官,着实有些困难。”

&ep;&ep;崔汉升道:“下官昨天已经号召城中富户捐款,总共募得银子两万两多些,若是五万两之数”

&ep;&ep;他看向李叱,李叱的脸色一沉。

&ep;&ep;他再看向夏侯琢,夏侯琢的脸色比李叱还沉。

&ep;&ep;李叱看向府丞韩童说道:“看来府治大人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也不能说他不尽心,只是能力上的问题,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