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德天皇看着满脸全是死志的中大兄,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太子想死,孝德天皇一声长叹。

“朕……孤决定遣使出城,看看可还有缓和的机会。太子以为如何?”

中大兄缓缓地摇了摇头,最终勉强一笑。

“陛下既然想做,那便去做吧。”

“嗯,那便如此。”孝德天皇没再理会中大兄,径直转身而去。

程三郎立身于马背上,打量着这座城墙高度只有一丈五左右,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站了多少人。

一旁,见识过飞雷炮那夸张威力的房俊忍不住嫌弃地摇了摇头,朝着程三郎道。

“处弼兄,就这样的破墙,倘若是那飞雷炮,怕是一炮就能全轰塌了吧?”

“……”程处弼心中一梗,拉着脸瞪了一眼房俊这个混帐。神特么的一炮就能全轰塌了,老子玩的是火药弹,不是核弹。

“不不不,处弼兄万万不可,那样一来,大伙岂不白来了?”

“就是就是,我等还想着蹭占功劳,要是你又一炮给轰没了,咱们弟兄可是连口汤都捞不着。”

“你们都给本将军闭嘴,我都说过了,那是意外。”

“行行行,你说是意外就是意外,不过处弼兄,小弟我觉得咱们要不先让那些新罗人先攻一攻,不行了你再开炮?”

看着这帮人多嘴杂的狐朋狗友,程处弼无可奈何,下次一定不再带这么多的狐朋狗友出来蹭功劳了。

此刻,程处弼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吆喝声,扭头望去,就看到了从城头上放下来两个吊篮。

从吊篮里边爬出来了两个大活人,然后,开始战战兢兢地朝着这个方向行来。

“哎哟……居然是那两个家伙。”程处弼透过了千里镜一打量,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谁?”一旁的房俊也抄起了千里镜望过去,旋及乐出了声来。

“哎哟,这两个家伙,当初在洛阳没逮着,如今居然自投罗网来了。”

治部少卿吉士雄麻吕和黑麻吕二人面如死灰地看着彼此,然后继续迈开踉跄的步伐,朝前而行,很快,就看到了数骑朝着这边驰来。

程处弼乐呵呵地打量着这二人被押到了跟前拜倒在地。

“罪国下臣治部少卿吉士雄麻吕拜见上国小程太保。”

“下臣奉我主之命,特来向小程太保请降……”

说罢,吉士雄麻吕双手奉上了一份国书,一旁的程发伸手抄过,送到了程三郎的手中。

程处弼只扫了一眼,就满脸嫌弃地扔给了伸长脖子想要看个究竟的房俊。

“小程太保,我倭国这数百年来,一直对天朝恭顺有加,奉天朝上国为我倭国之宗主。

今不过有小错,还望小程太保怜我倭国传承不易,放罪国一条生路才是,罪国愿意奉上国库所有,以慰王师……”

“景仁老弟,来,看到了没有。”

程处弼没有搭理继续在跟前叽叽歪歪的倭国来使,而是召来了那个小书呆子李景仁。

“看到了,这些倭人之举,倒真是应了处弼兄之前那番话,大唐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对我大唐耍流氓。

而今发现打不过我大唐,且被逼入了绝路,又开始想要跟我大唐讲道理,如此反复无常,着实让人齿冷。”

经过了这些天一干兄长的强化灌输与教育,李景仁总算是稍微看清了些国与国之间那种复杂的耍流氓关系。

程处弼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甭管弃文从武,还是弃武从文,总得有点脑子,莫要让人晃点了才是。

毕竟大伙都是老兄弟,程处弼可不希望自己这只纯洁的老司机队伍里边有不通人情世故的棒槌。

“处弼兄,看来今日,倭国可定矣……”一旁的秦怀道这位小年青甚是激动地道。

一旁早就已经经历过了战场磨砺的牛韦陀拍了拍这位小老弟的肩膀,沉声言道。

“贤弟此言差矣,只要敌酋尚未授首,切切不可自以为稳操胜券。”

弃文从武之后,军略技能终于得到了稳定加持的房俊也是深以为然地附和道,

“不错,历史上,可多的是因为轻敌而为敌所乘的例子。”

“处弼兄,小弟请命,率领侦骑到周围查探一番,这飞鸟城外,丛林密林,万一有伏兵的话……”

程处弼打量着那倭国王城,目光又落在了那五十门火炮,以及充足的弹药上,还有那一百多名优秀的掷弹兵。

另外,在他们这只唐国精锐的队伍里边,还有百余名倭国豪族,啊不对,应该是倭岛诸国国主、王子或者是重臣。

程处弼把他们也给带了过来,就是想要好好地让这帮子倭岛诸国人士,好好地领略一下大唐军威。

虽然以智计解决伏兵,的确很有技巧性,但是,远无比不上展示唐国军人的武勇,以及大唐火炮的威力更加来得震撼。

“不必,小心把对方的后手给吓跑了,咱们今日,是过来摧毁倭国上下反抗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