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乃是一支部曲的灵魂所在,迎风招展,三军为之士气大涨。”辰天指了指军旗,说出自己推论,“而且其上的符纹很是繁复,造价不菲,说是寸土寸金也不

为过。”

“所以。”

“如此宝贵的器物,殷军既然大获全胜还有时间补刀,为何不带走军旗?”

“这……”樊长翔哑然。

辰天却摆摆手示意他安静听,继续道:“不仅如此,殷军似乎很担心我们不能识破其身份,甚至还特意留下腰牌,具体到个人。”

“你说,这像不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栽赃?有意引导我们与这位殷家将领发生冲突。”

樊长翔细细一琢磨,感觉辰天说的很有道理,猛然意识到盘龙宗此次遇袭,背后还有更大的推手。

一场阴谋如同一张大网,悄然而至。

这憋得樊长翔很像一条被捕上岸的鲫鱼,很是难受难忍,浑身有说不上的无力感。

童若然倒是很快理清其中思绪,深知永泰城与北域殷氏对峙之下,两个月之内必会爆发一场恶战。

但暗中隐匿的势力还嫌事态不够严重,不惜冒充北域殷氏,加剧双方的冲突。

可这么做,有何好处呢?

“事出必有因,没有利益的驱使,对方经对不会轻易得罪永泰城。”童若然分析道,看了看樊长翔,她又将视线投在辰天身上,“但首先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

“为什么?”樊长翔不解。

盘龙宗占据雁山多年,抵御雪原妖族确实有功于沧汐北域,但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没有仇家?

“很简单。”辰天接下话荏,“如果是简单的报仇,对方肯定会大肆宣扬消息,为何三天过后,一丁点传闻都没有?”

樊长翔点点头。

但这猜来猜去的思绪维模式实在有些难为他。

他攥紧殷氏军旗,沉声道:“敢请神尊明示,盘龙宗此次遇害一千多名弟子,缺失惨重,这仇不得不报!”

“很明显了,遇害地点处在鹿吴山与戴桂山之间的枷阳关,如果发兵清剿敌人,你会如何部署?”辰天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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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话。

樊长翔脱口而出:“当然就近从雁山抽调盘龙宗弟子,直接增援,杀翻那帮子宵小。”可话刚一出,他立即意识到其中的关键。

恍然大悟的灵光乍现,没有为他带去智力之上的愉悦,反而悚然大惊。

“神尊是说,这帮子使的是调虎离山,有意引出雁山的城防力量,从而伙同雪原妖族攻下雁山?”

“不是没有可能。”可辰天面对樊长翔的总结,并没有立即肯定。

因为线索实在太少了,他只笃定对方的注意力在雁山,但至于具体意图是什么,他真的不清楚。

至于勾结雪妖外族入关攻打永泰城,对方借此称霸沧汐北域,辰天也确实想过这俗套的戏码。

可他认为,纵观沧汐北域除开殷氏还真没有势力可以与雪原妖族抗衡,引其入关,无异于玩火自焚。

也没有人有如此之大魄力,界入永泰城与北域殷氏的争斗,并当第三方棋手。

但不管对方意图如何。

一千名投奔自己的盘龙宗弟子已经遇害了。

这完全不能和谈,只能刀枪相见,杀得对方人仰马翻,方能向永字营表明自己身为城主的态度。

“承峰。”

“在。”

“抽调泉台好手,连夜追查何人所为,尽量留活口,我要公审斩其于忠义庄。”辰天的声音很轻。

但他话里话外的杀意,浓烈的有如实质,让人不寒而栗。

“遵命。”李承锋化形而去。

辰天盯了盯殷氏军旗,对樊长翔说:“通知剩下的八千盘龙宗弟子,让他们集结到一点,共同赶赴永泰城,只要月底之前到达便行了。”

“而你什么时候整训好永字营,就什么时候复仇,甚至我还可以调派两樽望苍兵到雁山前线,分摊压力,如何?”

“没有!”樊长翔擂响胸膛,“保证完成任务!”

目送他离开,辰天感觉沧汐北域一时风起云涌,到处都有虎视眈眈的目光。

永泰城异军突起,打破格局,北域殷氏为之坐立不安,这两股大势力的较量,无疑也加剧乱局丛生。

各大宗门世家,无不热锅之上的蚂蚁,既担心牵连其中,又想从势力大洗牌之内捞取好处。

矛盾的心理让人纠结,也让各路豪杰粉墨登场,大争之世,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一朝英雄拨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辰天长叹一声,迈步走入永字营的主帐,开始处理公文。

经过宣传,永泰城参军入伍的消息广为人知,一时掀起当兵热。

只用短短两天,南厢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