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崎祐治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来,对准自己的中指就是一刀。

噗嗤。

野野宫大助仿佛听见了刀刃割开皮肤的声音,渗的头皮都在发麻。

一滴,两滴……很快,一滴滴鲜血便源源不断的滴下来。

吉崎祐治为了阻止皮肤伤口愈合,索性一直按着指头让血液大量涌出,阻止两层皮肉接触。

就在这时,野野宫大助突然发现,那裂口女的面色很是惊恐,就算她现在痛苦的满地打滚,也掩盖不了她那惊惧的表情。

她试图站起身,操纵怨气向前进攻,可这完全就是徒劳。

但在怨气的强悍攻击下,原本那一层压制着怨气的无形力量也渐渐颤抖了起来,而原本静止下来的怨气也开始蠢蠢欲动。

而吉崎祐治这边,鲜血还在不要钱似的哗哗流着。

大概流了有一个小酒杯那么多的量,吉崎祐治忽然松开了一直按着中指的手指,蹲下身反手蘸着鲜血在地上快速的画着什么。

血煞咒!脑中一道电流闪过,野野宫大助忽然明白了吉崎祐治的意图。

还记得前几天野野宫大助无聊的翻着那本书,找着有趣的道术时,这血煞咒曾被野野宫大助无意间找到过。

血煞咒,以血为本,以咒为矛,以煞为破敌之利器。

可以说血煞咒一经放出,就算厉鬼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不要以为咒只单指咒语,那只是咒的一种。

咒分咒术和咒语两种,咒术是画的,与阵法类似但不同,咒术是以精神力与精气凝结于字符之间,从而压制对方;而阵法则是以精气沟通天地之间阴阳五行来达到击垮对方的目的。

可以说咒术虽然没有阵法那么厉害,但咒术简单,不必拘泥于五行平衡,而且也不用那么长时间画出来,只要几秒十几秒就够了。

当时野野宫大助看着血煞咒自己都直打哆嗦,血煞咒以血为本,虽然强悍但耗费精血却极多。

可以说这一个咒施展出来,搞不好吉崎祐治今后三五天内都会出现类似醉酒的状态,脑子糊里糊涂的不清醒,因为精血一次性泄掉太多。

修道人以精为本,精血更是重中之重。

精血在斗法时固然可以出奇制胜,可也确实能让修道人损失惨重。

轻者像吉崎祐治这样脑子乱几天,重者甚至一生修为尽废。

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幅逗比模样的吉崎祐治竟然这么下本,连血煞咒都用出来了。

就这么愣神的空当,吉崎祐治已经把血煞咒给画了出来。

随着他最后一笔落下,整个石台内的阴阳气场已经颠倒。

野野宫大助的天目中,一条咆哮的血色巨龙已经腾空飞起,漫天紫色怨气在它一声高亢的龙吟之下直接崩碎,裂口女现在一切的反击在巨龙面前都如同拿豆腐挡菜刀——根本起不了丁点作用。

随着血色巨龙咆哮着浮空抓下,只见裂口女一声惨痛的尖嚎,已经被巨龙所吞噬。

几秒钟后,整个石台只剩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吉崎祐治,以及耀眼的石柱上放射出的金色光芒,刚才的紫色怨气与红色血气都仿佛一场梦一般消散得干干净净。

花江夏树看的直砸吧嘴,眼神已经直了,好像现在还没回过味儿来。

野野宫大助看了一眼手表,二分三十七秒。

吉崎祐治这个成绩已经算是野野宫大助们仨里面的第一了。

说实话,野野宫大助没本事打破这个纪录,甚至说,如果野野宫大助的对手也是这样的强度,野野宫大助在她手下能不能坚持三分钟还是个问题。

吉崎祐治支撑着一步步走下了石台,金色光芒对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阻碍,顺利的穿体而过。

看来这光芒也是道家之光,刚才石台里打的天翻地覆的,但没有一样东西能破开金光跑到石台外的。

野野宫大助急忙搀扶着吉崎祐治一步步向身后那排座椅走去。

一边走野野宫大助也没忘了满足自己肚里的好奇虫:“吉崎君,刚才你能看见那些东西?”

吉崎祐治虽然现在虚弱至极,也不忘了表达他现在多么无语。

他翻了俩白眼道:“废……话……”“岸谷君不是说你没天目,你是怎么做到的?”

野野宫大助纳闷的问道。

难不成岸谷伊田骗自己么?

再不就是,他早就抹了牛眼泪,现在时效还没过?

吉崎祐治听了野野宫大助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牛眼泪只能维持天目状态三到五小时左右就会消失,而且擦牛眼泪开天目就跟喝兴奋剂差不多。

你以为跟抹眼药水似的,想抹就抹么?”

他顿了顿,好像想把这口气给喘匀,接着说道:“岸谷君没骗你,我确实没有……天目,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别的东西。”

野野宫大助不知道吉崎祐治指的具体是什么,难不成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