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凡从城主府出来后,城主令随即传阅全城。

两天之后,金雎城,城西,莺歌小院。

“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同时兼任警备长老和刑罚长老,这可是连顾家和朱家都不曾做到过的事情,但我的男人居然做到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殷离和宁小凡对面而坐。

“那是,你得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选择了我,那就得相信我终有一日能帮你赎身!”

宁小凡把杯子在手指间绕出花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我要帮你赎身,又要到达什么层次?”

殷离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之色,但又不好打击宁小凡的锐气,她淡笑一声道:“这件事现在说还是太早了,不过我还是真的祝贺你,逍遥,你是第一个在金雎城创下如此辉煌的男人,我为你感到骄傲!”

宁小凡嘴角撇了撇:“阿离,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难道你的主人是东武州的州官不成?怎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殷离嘴唇动了动,似乎被宁小凡的话给动摇了,但最终还是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逍遥,咱们先不提这件事,还是说说你吧。我很好奇,你那天到底在顾盛国面前说了什么?让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这个问题,不光是殷离在乎,秦不三、姜擎天、朱圣恺都在乎,但宁小凡都没说,卖了个关子让他们猜,但他们都没猜到。

现在这件事都已经飞满了金雎城的大街小巷,但也没有一个人能猜对的。

“你们都想得太复杂了,其实很简单。我对他传音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三头老虎,如果你拉拢一只,那么就是两只老虎对付两只老虎,但你如果选拔顾家的人,那么你就是一只老虎对付三只,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

宁小凡说完了,殷离张着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就……就这么简单?!没别的话?!”

宁小凡耸耸肩:“真的就这么简单。阿离,所以我说你们都想得太简单了。”

殷离有点不敢置信地停顿了几秒后,又说:“可是,可是如果把刑罚长老给张家和步家一个名额,不一样也是拉拢一只老虎,得罪两只吗?为什么非得把这个名额给你呢?这不是更让你坐大了吗?”

“不不不,你错了。”

宁小凡向后靠在了软垫上,做出了一个比较放松和舒展的姿势,这也就代表着他此时和自己的见面应该是让他比较放心和卸下防备的,这不禁让殷离有些欣喜,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能卸下心防是多不容易?

她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这么多男人,也唯有他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吧!

她甚至打定了主意,对宁小凡死心塌地。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和冲动。

不管是二十岁、四十岁还是六十岁,多巴胺的作用都是无穷大的。

毕竟,女人是感性动物。

“你可知道,在如今金雎城的环境下,群狼环伺,张家和步家跟他斗了何止百年?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就算给张家或步家一个刑罚长老也没用了,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该对付他还是对付他。”

“但是我不同,我是新提拔上来的,跟顾家有仇不假,跟张家步家也是仇啊!别看顾盛国现在病的脑子跟浆糊似的,这种大是大非他分得清楚。”

宁小凡嘻嘻笑道。

“那么,谈谈你接下来的计划吧,接下来你准备对付谁啊?”

“张修诚。”

宁小凡没有犹豫,直接报出了这个名字。

殷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张修诚?我还以为你要对付步雍呢。”

“为什么?”

宁小凡不解。

殷离卖弄地一笑:“你先说为什么要先对付张修诚吧。”

“答案很简单,张修诚此人深不可测,极有头脑,我要是不先对付他,任凭他再继续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绝对是阻碍我的一大绊脚石。”

“我的答案也很简单,我本来以为步雍不堪大用,胆小怕事,应该是你先出手的对象,没想到你却要先对付一个比较难对付的,嗯,很有雄心壮志嘛。”

宁小凡有些得意:“老太太吃柿子,挑软的捏吗?男人就要迎难而上。阿离,和我说说这个张修诚吧。”

“好。”

殷离清清嗓子,道:

“张修诚,金雎城合纵长老,张家家主,张修睿的胞弟,为人老道深算,小心谨慎,心机很深,与其他三城来往极为频繁,有传说他已经将资产秘密转移走,也有传言说他正密谋做掉顾盛国,扶持自己的兄长张修睿做新一任金雎城城主。”

宁小凡听完沉默了一小会,道:“资产转移走?他能把资产转移到哪?”

“据说是在三城各有一些,这三城里的灵石商铺都是私人管辖,有些背景,连城主都不能擅自插手,他转移过去也放心。不过三城里贮存着的只是小部分,剩下绝大部分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