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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二月十八。

七堰市,燕归湖。

此时的七堰市,已然入了寒冬,凛风萧瑟,游人如梭。

放眼望去,八百里燕归湖,湖光就像没磨过的玉盘一样干净,结着薄薄的冰,天空辽远,景色绝美。

“燕归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

“唉,要说这燕归湖的景色,还是冬天来看最美,上次我们来得还是太早了些,湾湾姐,你说是不是?”

陈方亮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手套,从小嘴里吐出白气。虽然天气很冷,但能一睹燕归风光,受点冻也很值得。

身旁的周琼也冻得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只有程湾湾,一件薄薄的毛衣,她身材苗条,大冬天的却丝毫不见冷。

“湾湾姐,你真不冷吗?今天可有零下好几度呢!”

周琼哈着白气道。

“哼,这点温度,对我们武者来说,算得了什么?”

程湾湾一脸傲娇。

“武者从小磨练筋骨血肉,气血浓烈,身体就像一座炙热的火炉,时时刻刻保持活力。别说这点温度,就算零下五六十度的珠穆朗玛雪峰之上,都能生存一段时间。”

“真厉害!”

两人眼睛大亮。

“你们看。”

程湾湾转过身,欣长的玉指,指向不远处的几个年轻健壮的男子,“那些都是武者。”

陈方亮和周琼扭头看去,只见燕归湖的岸边,三三两两聚集着一些身穿薄衣的男子,相聚而谈,身材挺拔,眼神清澈有力。

湖岸沿线,几乎全站满了。

“都是武者?”

陈方亮一愣,惊讶道:“湾湾姐,你不是说古武者百里无一吗?今天怎么全聚集在燕归湖来了。”

“这当然是因为,无敌密宗之战了…”

程湾湾唇角一勾。

正在两人满头雾水之时,程湾湾在扎堆的武者中看到一个灰衫枯瘦老者,美眸一亮,快步了过去。

“爷爷!爸,妈!”

“湾湾?”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宽脸男子转过身,脸色马上就黑了下来,“谁让你过来的。”

“我也想看无敌密宗之战嘛……”程湾湾撇撇小嘴。

“小小年纪,懂什么无敌密宗之战!还不快带你同学一起回学校去。”

宽脸男子背手训斥道。

跟在程湾湾身后的周琼和陈方亮,吓得不轻,心想湾湾姐老爸真够凶的。

“爷爷,你看他!”

程湾湾跑到那灰衫枯瘦老者身边,撒起了娇。

灰衫枯瘦老者眼中立马流露出溺爱之色,和蔼笑道:“算了,离儿,既然湾湾都过来了,让她长长见识吧。”

“爸,湾湾一个女孩,让她看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有什么用。”程离不悦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好好学习,将来嫁个好人家才是正道。”

“你!”

程湾湾气得刚想反驳,就听旁边横插进来一道朗然的声音。

“程贤侄,此言差矣。”

“嗯?”

程离背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褂的儒雅男子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八卦门,白子岳!”

程离神情一震,慌忙抱拳躬身,“见过白掌门。”

“贤侄不用这般客套,我和程老哥,可是旧识。”白子岳清风一笑,彷如春日照面。

“哈哈,白老弟,你终于来了。”

程渡上前,苍老的脸庞流露出笑容,旋即看向他身旁的年轻人,道:“这就是你那高徒?”

“八卦门陈牧!见过鹰爪门程老爷子!”

陈牧一抱拳,声如晨鼓。

他身材挺拔高大,相貌清俊,身上透着一种属于年轻人神采飞扬的气质。

“湾湾姐,他好帅啊!”周琼激动地扯着程湾湾的袖子,俩眼直泛光。

“嗯…”

程湾湾颔首轻点,这个陈牧,确实和普通青年不同,气质非凡,双目明澈,连她都有些心动了。

陈方亮却满腹嫉妒,嘴里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坏话。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程渡眼睛一亮,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笑道:“白老弟啊,和你相比,我这孙女倒是有些不成器了……湾湾,快见过白掌门。”

“白掌门好,我叫程湾湾。”

程湾湾很乖巧地喊了一声,抱拳行礼。

“好。”

白子岳也是一点头,笑道:“湾湾啊,别听你父亲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习武不分男女老幼,我炎黄子孙,人人皆可习武。”

程离立即露出一副惭愧之色,“白掌门教训的是…”

“嘻嘻!谢谢白伯伯。”

程湾湾很高兴地道,旋即看向程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