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来照顾生意了

知青们来照顾生意了

1970年6月6日,周六,芒种。

“师傅!师傅!”16岁的炊事员李牛,提着两篮子鱼,赤脚跑到门诊大楼后门,兴奋道:“那帮知青又在上游炸鱼了,这是我刚才在河里捡的。”

“知道了,你先去剔除鱼刺,中午做菊花鱼。”张和平随口应付了一下,就继续给白云、赵红梅,以及14个学医的临时工,讲起了医案。

南腊镇小,张和平在刚来的第一个月,就帮所有镇民义诊了一遍。

至于李牛那小子喊他师傅,那是因为他教李牛做了几道菜,就被李牛喊顺口了。

加上随后收上来的中草药,以及向上面申请到的各种药品,大部分镇民的疾病都治愈了,只有一部分老年病,还在慢慢调理。

看着公路上三三两两扭打在一起的知青,盘坐在门诊楼二楼露台上的张和平,朝大门口看热闹的炊事员李牛喊道:

并且,它正好处在战备公路旁边,方便接收景城运过来的物资,然后辐射周边村寨。

“院长,皮试收不收费?”

哗哗……

这年月,患上恶性疟,基本上离死不远了。

最后一种三日疟,感染者较少,潜伏期长达24至30天,且容易被金鸡纳霜一次性治好,最多有些贫血副作用。

眼见张和平讲完一个医案,留下一黑板的讲义,准备去上厕所时,赵红梅举手问道:“院长,我前天去景城老爷局申请编制的时候,听他们说,城里有很多人得了疟疾,这個病你会治吗?”

因为打摆子的同时,病人体内还在爆发各种危机,肾损伤、重度贫血、肺水肿、呼吸窘迫、肾衰竭、肝脏衰竭、肾脏破裂、脾脏破裂等等并发症都有可能出现;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些并发症都是很棘手的病。

“咳!”白医生咳嗽一声,对一众要被带歪了的临时工说道:“院长的意思是,对这帮喜欢打架的兵团知青,才这样收费,对其他人不行。伱们想想院长给镇上居民,以及那些村里老乡看病抓药时,有没有乱来?”

让张和平最吐槽的是,这里没有邮局,竟然没有邮局!

张和平出了门诊竹楼,先去东边的公厕,关上竹片小门,解决了一下三急。

“对!咬他!使劲咬!”张和平大声助威,转头又对旁边的临时工学员说道:“破伤风疫苗、狂犬疫苗等会用上。”

“红梅,不许结婚,不就是在逼她们打胎吗?”妇科女医生白云语带深意地说了一句,然后也去门口看热闹了。

一阵大雨忽然而至,将战备公路上的两方人淋成了落汤鸡,让一场群殴突然中止了。

炊事员李牛身旁放着两篮剔了刺的鱼块,身前木盆前面,却还有五篮没处理的鱼,且随着河边过来的人,这鱼篮子还在增加。

“因此,青蒿一握这个误解,就一直延续……”

总的来说,没什么实践机会给这16个听课的学生开眼,只能教他们处理草药,以及一些案例。

若是第7天就出现打摆子的症状,那就中大奖了,恶性疟!

除非,像之前的国营红旗农场那样,一下子发现几百个中招知青,打寒颤的、发高烧的、湿身的全都有,一目了然。

“嗯!记得把消毒费算上!”

下午上课,张和平接着18岁已婚小会计赵红梅早上提的问题,说起了疟疾。

“记住了,院长!”

“快了!我已经跑刀主任家里哭了三回穷,他已经记住我了。我下次去,就跟他提具体需求。”赵主任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刀主任还向我问了你的情况。”

门外战备公路上,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若是第13天才出现打摆子症状,且间隔48小时才发作一次,那就可以稍微放宽心,患的是间日疟、卵形疟,不容易致命。

南腊镇虽然被安了一个镇字,却跟一个村没什么区别,绝大部分人都是农户;之前农忙时,临时工都回去插过秧。

为了让南腊镇赵主任学会哭穷卖惨向上面要资源,张和平硬是忍住,没有直接找刀主任安排邮局这事。

被传染疟疾后,会有7至30天的潜伏期。

“院长,你赚不了女知青的打胎钱了!”赵红梅抱起一个装零钱的木箱子,笑嘻嘻地说道:“我打听过了,兵团不许男女知青谈恋爱,说是首都报纸要求晚婚晚育,男青年28岁、女青年25岁才能结婚。”

“单说这句话里的‘青蒿’二字,实际上指的是黄花蒿,因为古时候的词汇量没现在这么大,加上交通不便,就把青蒿、黄花蒿混为一谈。”

它之所以定为镇,是因为南腊镇到东、西、南三个方向的边境线都是二十多公里。

疟疾分为四种,间日疟、卵形疟、三日疟、恶性疟,主要由雌性按蚊传播,其次是人类之间的血液传染,再次是母婴传染。

“小赵,去拦着你叔,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