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文:“滚。”

助理慌忙退出。

顾栖文点了根烟,看到烟的牌子时,手中动作一顿。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幕,他抽烟被姜眠看到,后者抢了他的烟,说:“栖文,烟抽多了对肺不好,别抽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她妥协似的把烟递给她:“行行行,我不管你。”

但第二天,他发现他包里的烟变了,变成另一个牌子,还附了便利贴:“这种烟没那么伤肺,抽这个吧。”

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将这个品牌的烟当成必备品,为此,关欣还问过他,为什么抽这个牌子的烟。

他回答说:“味道不错。”

“姜眠,你算个什么东西。”他突然将烟掐断,扔进垃圾桶。

姜眠盯着他,眼中隐隐有红光闪烁,恨不得手中有把刀,一刀刺向眼前这个令她恶心不已的渣男。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眼前再次眩晕,等稳定下来,周围环境再次变化。

是在墓地。

埋着她骨灰的墓地。

顾栖文和关欣都在,除了他们,还有齐橙。

“真是搞笑,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人都不在了,还要上前来恶心人?”手里捧着一束花的齐橙来到墓碑前,他将花放下,冷冷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哥哥。”关欣喊了一声,“无论姜眠生前对我们做过什么,现在她不在了,我和栖文应该过来看看。”

“别叫我哥,我听着恶心。”齐橙厌恶道,“我只有一个妹妹,是梦寒。”

关欣脸色一滞,难过地垂下头,顾栖文护妻心切,上前一步:“齐橙,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到底是谁得寸进尺,顾栖文,这话你好意思说吗。”齐橙冷笑,“你厌恶姜眠,憎恨她逼迫你和她在一起,拆散你和关欣,你大可以在回归祁家后,利用祁家的背景,和她离婚,大不了再教训她一顿报仇。”

“但你是怎么做的?你在姜眠爸爸意外死亡后,联合祁家,卑鄙的把寒氏拿下手。行,你以前受了屈辱,要报复回来,没问题。姜眠呢?她除了拆散你和关欣,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找人打断她的腿,将她关进疗养院,让一群人折磨动不了的她。我倒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有多黑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大概齐橙说的太义愤填膺,顾栖文忍不住反驳:“姜眠的腿不是我找人打断的。”

齐橙:“哦,不是你派人打断的,但当你知道她腿断了之后,有找人给她医吗?”

“刀没落在你身上,自然不知道疼。姜眠是怎么对我和关关的,不了解内情,你最好闭嘴。”顾栖文冷笑一声,“齐橙,看在你是关关亲哥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齐橙:“我的确不清楚,那你说说呗,姜眠有哪些恶行,她侮辱过你什么?”

顾栖文:“她杀了我和关关的孩子!”

齐橙笑的更开心了:“需不需要我说一句,你和姜眠是有结婚证的。”

他又看向默默垂泪的关欣:“姜眠当初拆散你们,这点我不为她开脱,她错的离谱,为此,她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和顾栖文结婚,但顾栖文婚内出轨你,你还怀孕。这一点,即便你和顾栖文是真爱,在法律上,你就是小三。”

关欣脸色一白,眼泪流的更厉害,她抓着顾栖文的手,一脸“受尽委屈但我不辨解”地说:“栖文,我们回去吧。”

见她哭的这么厉害,顾栖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别哭。”

他放开关欣,大步走近齐橙,攥住他的前领:“齐橙,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齐橙丝毫不惧,看着他举起的拳头,不屑地扬唇。

关欣急声道:“栖文,他是我哥哥。”

“我说了,不要叫我哥!”

顾栖文忍无可忍,一拳揍向齐橙,关欣惊呼,一脸想冲过来又不敢冲过来的模样。

齐橙哪里是顾栖文的对手,接连被揍了几拳,顾栖文这才停下手,附在他耳边:“这么替姜眠说话,她给了你不少好处吧,或者说,她的身体?”

“你喜欢她,想救她,可堂堂的齐家少爷,你做了什么?你连救她都救不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齐橙眼眶瞬间红了,这是他心中的痛,他知道所有内情,几次想救姜眠,均遭到阻拦,导致失败。

见刺激到齐橙,顾栖文勾唇:“你是不是承诺过会救她?说不定她一直等着你去救她,却一直等不到,最后自己逃出去,死在大街。像你这样的废物,又能做成功什么事呢。”

扔开齐橙,顾栖文返身走到关欣身边,揽着她,柔声道:“我们回家。”

关欣:“我还是想给她上柱香,哥哥说的对,我、我当初……”

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顾栖文眼中再次升起戾气:“关关,姜眠能有这样的结局,是她咎由自取,你再为她伤神,我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