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叶秋这才发现,前方多了一座,三层高的小阁楼。

听雨楼,到了!

甄俊和叶秋,并肩向前,走向听雨楼。

“诸位学子,若要登楼,先签生死状。”大门口,一个老生,抱拳说道。

“不就是登个楼,参加个考核,还要签生死状?”

叶秋身后,一个刚走过来的胖学子,有些不悦。

“此乃规矩,若是不签,视为放弃考核。”老生的语气,渐渐冰冷。

“不就是生死战,我签!”甄俊微微一笑,提笔写下自己名字。

而后,叶秋也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名胖学子,目带闪烁,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叶秋踏入听雨楼,这才发现大厅中,站满了学子。

“哟,公孙秋,很是没想到,你居然敢来此地。”西门大少,走了过来。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叶秋,淡淡说道。

“你若非一心向儒,而是心存邪念,那这座听雨楼,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西门大少,目带冷笑。

“你又不是我,又岂能不知道,我心中无儒?”叶秋,笑了。

“如今世道不太平,外有外域的中原习作,内有北方蛮族肆虐。”

甄俊,朗声而道:“就连我们这些学子中,说不定,也隐藏有百家余孽。”

“江兄,听说你洛城,最近混入了蛮族,上百名大儒造反,可有此事?”甄俊的目光,望向洛城天骄江勃。

“有。”江勃,点点头。

然后……

没然后了!

众学子等了半天,都想听听洛城,最近发生的变故。

然而洛城天骄江勃,却惜字如金,一脸的高冷,压根不理睬众人。

“学子白汉文,请登楼听雨。”孔教习走进来,拿着花名册,一声大喝。

“学生白汉文,见过孔教习。”一个文弱书生,走了出来,目带恭敬。

“废话少说,登楼!”孔教习,目带严肃。

“是。”文弱书生,屈身行礼。

……

众目睽睽之下,白汉文,小心翼翼,踏上了二楼。

哗!

下一刻,一阵朦胧小雨,从天而落,覆盖整座听雨楼。

“这雨……”叶秋,顿时皱眉。

“公孙兄,你也看出来了?”甄俊,目带笑容:“此乃——心雨!”

心雨?

这话一出,众学子一阵骚动,都有些好奇。

“所谓‘相由心生’,我们登楼之中,心中的情绪变化,就会被‘物化’。”

啪!

折扇一摇,甄俊,笑着说道:“你们看,这位白汉文学子,他登楼之后,落下的雨水,乃是正常的颜色。”

“这说明,白汉文并非蛮人,也绝非百家余孽,乃如一张白纸般,心中对儒道,充满了向往。”

“而这种人才,也是我儒界诸多书院,最喜欢的人才。”

这话一出,西门大少,不屑说道:“你又不是教习,你懂个啥?”

“你若不信,可以看看那边。”甄俊,指向前方。

众学子往前一看,这才发现孔教习,正捻着白须,望向二楼的目光中,满是不加掩饰的笑意。

“学子白汉文,通过身份考核,还请到后院等待。”

刹那间,孔教习的威严声音,再次响起。

声音落下,白汉文走下楼,对着孔教习恭敬一拜,转身去了后院。

“学子西门祝,请登楼。”孔教习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西门大少,握着折扇,一步一步,往二楼而去。

“西门祝虽然混账,但此人,却是城北天才,三岁能读千字文,极为不凡。”

甄俊,笑道:“不过,此人的品德不好,所下之雨水,肯定不干净。”

哗啦啦!

声音落下,一阵急促的雨点,从虚空而落。

这雨水并不清澈,而是夹杂着一些浑浊,看的孔教习,不禁皱眉。

“学子西门祝,通过身份考核,请到后院等待。”孔教习的声音,再次响起。

声音落下,西门大少,一脸得意,走下楼来。

“西门祝,你的雨水份量很足,但却杂质过多。”

孔教习,语重心长:“若是你有机缘,能加入我城北书院。”

“老夫希望你,一定要一心正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啪!

这话一出,西门祝帅脸通红,顿时有些尴尬。

西门祝横行百里,欺男霸女惯了,却无人敢说。

但在听雨楼听雨,雨水的肮脏,却反映出了西门祝,最真实的一幕。

当着那么多学子的面,西门祝的面子,自然有些下不了台。

“过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