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骑,他自然清楚若是眼下吐蕃人真打过来,他只怕是守不住携带的众多军辎粮草的。

  想到这儿,慕容复终于意识道,眼前看上去没个正形的汝阳县公,其实才是知兵之人,而他终究经验太浅了。

  “还请李副帅示下,末将和灵州兵马自当领命。”

  慕容复沉声道,李琎听了后,笑着摆手道,“不必如此严肃,某已经寻了处地势易守难攻的地方,这两日咱们也建起大营来,沈都护来时带足了粮草,纵然收服了党项人为其爪牙,想来还是够用的,明日便麻烦慕容将军亲自前往积石山,面见沈都护,告知咱们这里的情况,请沈都护来拿主意吧!”

  李琎虽然挂了个河西节度使副使的名头,慕容复也称他为副帅,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想和沈郎争夺主帅的念头,积石山之战沈郎能打成如今这等局势,已经堪称一代名将了。

  “是。”

  慕容复立马大声应道,那脸上的兴奋神情却是叫李琎不由笑起来,“沈郎可真是大名在外,只怕如今天下的好儿郎都想去他麾下效命啊!”

  “来,再陪某喝两杯。”

  感慨过后,李琎拉着慕容复喝起了酒,说起来慕容氏也是向来以姿容出众闻名于世,这位慕容家的麒麟儿也是生得好样貌,让他起了爱才之心。

  ……

  三日后的清晨,慕容复领着慕容氏的精锐家将,看着碎叶军大营外远处林立的吐蕃军队旗幡,也不由暗自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到积石山,就遇上蕃贼大军来攻。

  金色的晨曦中,吐蕃人庞大的军队就好像蚁群般缓缓向前移动,凉爽的风中却是不断响起的哭号声,从吐谷浑故地被吐蕃人驱赶的附庸部族近两万老弱妇孺,被他们用刀剑驱赶着,向着碎叶军大营压去。

  “蕃贼真是无耻之尤。”

  慕容复看清楚前方景象后,忍不住愤愤骂道,他在灵州时便常听人说蕃贼残暴,后来城内多了说书人的行当后,也有不少故事便是说蕃贼和大唐的战事的,以往说书人口中蕃贼会抄掠乡里,掳走大唐的百姓逼他们去攻打大唐的城池,对慕容复来说只是遥远的故事的话,那么眼下看着那些不相干的老弱妇孺哭号着被鞭打向前,他总算明白了为何阿耶说蕃贼凶恶,要他小心了。

  “咱们走。”

  慕容复朝左右喊道,今日适逢其会,赶上蕃贼大军来攻,他定要去沈都护麾下效力。

  不多时,慕容复便被大营外的游骑给借助了,“汝等是何人?”

  “这位兄台,某乃是安乐军都尉慕容复,奉命来见大都护,有军情禀报。”

  看到慕容复一行皆是明光铠甲,张衕也没有继续盘问,只是带着这些主君口中曾经提到过的援军回转大营。

  慕容复沿途所见,丝毫不见营中将士有什么紧张神情,就连那些蕃部兵也是满脸的跃跃欲试,仿佛大营外摧城欲压的吐蕃大军不过是些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罢了。

  “你们灵州的兵马离咱们还有多远?”

  张衕询问起来,慕容复也没有多想,只是径直答道,“尚有两百多里,多日跋涉,士卒辛苦,某来时李副帅已让大军原地修整,以待大都护的军令。”

  “哦。”

  看着那些碎叶军的年轻将领们脸上露出喜意,饶是慕容复听不太懂这些突然用沙州话交谈起来的河西骑士,可还是猜出了几分意思,那就是这些路上过来前往帅帐的河西骑士先前把他们当成是来抢人头的了。

  不多时,慕容复进了帅帐,然后他一眼就见到了那位让他倾慕已久的大都护,接着便是大总管口中的那些河西俊杰、四镇悍将,他是慕容氏的麒麟儿,在灵州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个出色的年轻人,可是只有在这儿,他才清楚自己只是个小人物罢了。

  “安乐军都尉慕容复拜见大都护。”

  随着慕容复出声行礼,刚和众将商议完此番出战次序的沈光闻言不由一愣,随后便道,“大战在即,不必多礼,慕容都尉何事来此!”

  “这是李副帅的手书,还请大都护过目。”

  沈光从张衕手上接过那慕容复奉上的手书,一目十行地扫过后,不由笑道,“想不到大总管还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