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人间烟火处。

寒冷的街道上,满是来来往往的过路者。

火车从远方而来,暂停站台。

站台上,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中,一个红发青年却只裹着一件单薄的毛衣,矗立在站台上发呆。

“你不冷吗?”过路的大妈想把自己的围巾送给红发青年,却遭到了青年极为温柔的拒绝。

“为什么不要,这么大的雪,要冻坏了!”

红发青年回眸,这时大妈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里竟然存在着一个倩影,好似雾,却真实存在。

红发青年侧身重新站立。

大妈不自觉看向他脚跟。

这一刻,红发青年的脚跟,竟然与站台牢牢粘在一起,大妈惊骇不已,站台员走来说:“别管他了,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三年,滴水未进,简直就是个活雕像。”

某一天,站台又有火车开来。

红发青年的眸子,出现罕见的波动情绪,他的脚掌与站台地面渐渐脱离,最终化作一道飞速消散的雾,扑向火车窗户。

窗户口,有一个女孩的侧颜。

红发青年与窗户相接触的那一霎那。

彻底消散,再无半点存在。

只是那最后一刻残留的笑颜,却被窗户内的女孩捕捉到了。

“那是……”

女孩怔住了。

火车继续朝前奔驰离去。

站台员看着离去的火车,背着手走出,没有脚,腰腹以下,竟然是虚幻的雾,他悲悯道:“一世又一世,每一世都自杀来到这里,等了一世又一世,始终飞蛾扑火,何必呢?”

……

“快跑啊!”

“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尊杀神啊…”

“杀戮成性,连诡异神族的生物都敢杀!”

“不,那尊杀神是连时间都敢杀!”

“我亲眼目睹他将一个种族屠戮干净,亲眼看着一个存在了十万年的种族在他那把刀下成了粉尘。”

河外星系,逃荒的生物数不胜数。

而让它们如此狼狈逃窜的原因,就是源于北银河边疆那块区域,出现了一尊无可匹敌的杀神。

“听说那杀神身高千万光年啊!”

“不不不,那个杀神只有三米高。”

“他有一把雕着花瓣的刀,那把刀可厉害了,杀的那块区域所有种族闻风丧胆!”

“那把刀和那个杀神都叫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逃亡的各种族狂潮中,有生物交谈着,它苦苦思索那个杀神的名讳,却无奈发现当时面对杀神的时候,死寂只有满心恐惧。

“好像叫……修罗。”

风起风落,所有生物为这个名字而寂静。

……

阿修罗行走在河外的星辰废墟中。

或许是因为河外的修行之风更加狂盛,他的实力日渐暴增,渐渐的,他已经能够单枪匹马打入任何种族的大本营。

“吾乃修罗!”

一句吾乃修罗,惊耀了河外亿万公里。

谁也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杀神来自何方,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但凡他所途径的地方,都会被紫黑色的杀气夷为平地。

渐渐的,河外星系开始对紫黑色产生心理恐惧。

终于有一天,来自更高层次的审判庭,代表着十万光年内的河外星系,以及数兆亿的河外生物,寻找到阿修罗,企图将其斩杀。

“审判庭那可是执法过诸间之间第九序列之主的子嗣的强大势力啊!”

“有审判庭出手,绝对可以镇压住那个杀神!”

“有没有组团去看戏的?”

在背负着“万众瞩目”的寄托的审判庭。

开着那艘庞大堪比行星的战舰寻找到阿修罗时,却被阿修罗一刀斩断!

紫黑色的杀气,如层层乌云般笼罩在那片星河当中,包括审判庭的十八名审判员,皆被阿修罗斩成了肉泥。

“审判庭?”

阿修罗抓着最后一个审判员的脑袋,低眸说道:“没想到这河外,也有规则与律法?真是可笑至极。”

宛如蛤蟆模样的审判员挣扎且绝望地看着阿修罗,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个名扬河外的杀神究竟恐怖到了哪种地步。

这种恐怖,让他回想起了曾经支配河外的那尊存在,那是在旧时代杀的诡异神族蜷缩在诸间之间的真正杀神……修罗王!

“你跟……修罗王什么关系?”

审判员绝望地问道。

阿修罗低眸淡淡捏碎了它。

“那修罗王的死,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一战,彻底将阿修罗的名声抬高到了极高的层次,甚至于连诸间之间,都开始流传他的名字。

诸间之间。

灰色穹顶与灰色草地上。

犹格·索托斯和克苏鲁正在观看诸天万界的民生画面,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