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有本事做给我们看看?”

人们觉得那人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纷纷嚷起来。

“这有何难?”

梁休自信的神态落入刘员外眼中,心里窃喜,表面却一副别想骗我的样子:

“此话当真?莫不是在吹牛吧?”

“不相信?”

梁休嘴角微挑,双手负后,慢悠悠地踱步上台:“我现在就可以实现,你们信不信?”

众人顿时纷纷伸长脖子。

都想看看,梁休究竟有什么神奇的手段,能让这把锈迹斑斑的青铜断剑恢复荣光。

“可是……”

梁休突然话锋一转:“这是我的独家秘密,我凭什么要做给你们看?”

被吊足了胃口的一群富商,无不大失所望。

更甚至恼羞成怒。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把我当猴耍呢?

“少废话!口说无凭,你到底做不做?”有人暗暗威胁。

“不做,就是不做。”

梁休双手环抱,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你!好……那你今天这把剑可别想要了。”

“就是,我再加一千两,这把剑说什么也不让给这臭小子。”

“我也要拍,让他哭去吧……”

梁休巴不得这些人竞相抬价,和钱宝宝对视一眼,双双窃喜。

这时,冷不防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

“各位,在下觉得这位公子说的有道理,既是秘密,又怎可轻易示人?各位还是不要咄咄逼人的好。”

“谁?你知道你在说什……”

众人纷纷谴责,等看到女子的容貌,都不由闭上了嘴巴。

这名女子双十上下,穿着并不华丽。

上身是窄袖束腰小袄,腰悬佩剑,下面则是一条素色长裤,扎在鹿皮靴里。

她身段高挑,矫健,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俊秀,皮肤细腻,眉毛又黑又亮。

兼具柔美和英气。

在她身上,有种和大家闺秀截然相反的气质。

大气,沉稳。

一双凤目透出凌厉的光芒,隐隐带着压迫感,都让人不敢小觑。

这些富商权贵,走南闯北,谁还没点眼力。

一看就知道这名女子身份不一般。

在没摸清她的来历前,都识趣地没有继续责怪下去。

一些人对她的身份感兴趣,旁敲侧击:“这位姑娘面生的很,听口音,不是京城的吧?”

“这位前辈好眼力,在下确实不是长安人氏。”

女子笑了笑,坦然承认。

“莫不是江湖人士?”

有人见她言谈爽利,下意识问了句。

“在下确实来自江湖。”

白秀芳话音一落,众商贾顿时冷淡了三分。

对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江湖实在太复杂,正道,魔门,绿林好汉……

各种势力,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白秀芳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不以为忤,笑了笑,转而看向梁休:

“不瞒公子说,在下正好也对你的秘密感兴趣,不知,需要什么条件,公子才肯出手?”

梁休正懊恼着女子阻碍自己的发财大计。

闻言,没好气地道:“好说,你们每人付一千两,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这……”

白秀芳皱眉:“一千两,是不是太贵了一些?”

“就是,你怎么不去抢?”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其他人也吵嚷起来。

“呵呵,嫌贵啊,嫌贵你们可以不看啊?”

反正鱼已经上钩,梁休不急,先来一招欲情故纵,接着好言相劝:

“各位,一个关乎帝王剑的秘密,一千两就能见识,不亏。”

“难道,皇家的荣耀,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微不足道?”

梁休举起断剑,声音悲怆,掷地有声:“这把帝王剑,追随陛下数十年,斩将百名,灭寇千余,饱蘸热血,守千家安宁,护万里山河。”

“而今它身虽断,魂未灭,依旧代表着我大炎精神……你们说,区区万两银子,能彰显它的价值吗?”

众人:“……”

梁休继续声情并茂道:“各位都是忠君爱国之辈,当知,正是此剑和万千热血儿郎的无惧牺牲,才换得而今大炎的盛世太平。”

“世态炎凉啊,可叹,如今你们却视英雄为草芥,弃此剑如敝履,你们的良心……良心不会痛吗?”

“呼呼呼……”

梁休一口气说完,累得哼哧哼哧直喘粗气,不禁百感交集。

没想到,为了赚点小钱钱,竟然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