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60万金就可以获得,朝廷这是赚了。”

周章道:“臣自然知道这点,但陛下您应该量力而为,现在朝廷的府库都空了,拿什么来还?

60万金的债务,每年光利息就有12万金,这个窟窿不填补上,朝廷的负担只会越来越大。”

就是因为河西距离长安太近,是关中门户,他才没有反对这笔交易,能直辖河西之地,大汉朝廷就像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大漠,对于朝廷统治大漠及其有利,所以即便在财政压力如此大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反对这笔交易。

但上百万金的债务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大汉朝廷身上,只能逼着周章想办法处理。想要增加收入,不过是开源节流的手段而已。而税制改革就是为了增加大汉朝廷的收入。

要知道周章的政治理念是无为而治,像这样翻煎饼一样不断修改法令是他厌恶的行为,但他大汉的现实却也逼的他不得不进行改革。

徐凡也知道这事情是他的错误,于是问道:“丞相你想如何改革?现在大汉的那些有钱人,都去开发漠北了,底层的百姓手中又没有几个钱,要是丞相想要从他们手中收刮税赋,朕是不会同意的。”

徐凡本想拉升天下的粮价,结果根本做不到,以至于大汉的粮食价格比鸟粪石(50钱一石)和水泥(百钱一石)都低。

看到这个粮食价格,徐凡想起后世的情况,只能自嘲大哥不笑二哥。大汉的农户已经损失了一部分经济利益了,纺织业的大发展又破坏了农户另一条经济来源,徐凡是不会再在税收上增加农户的负担了。

周章道:“臣自然知道我大汉的农户税收负担重,但在我大汉境内却也不是没有富户,臣打算扩大税丁,严抓税赋万亩以下到千亩小地主,这些小地主在我大汉盛世积累了5-6年财富,朝廷养了这么久的鱼,也应该让他们回馈天下了。”

能去漠北的都是大汉的贵族豪商,他们才有这个资本去大漠,但在大汉内部还有一部分县内小豪强小地主,他们的财富和人脉还不足以参加漠北的财富盛宴。

但在大汉低税率的情况下,快发展的情况下,也积累了一定量的财富,这些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周章是想从这些人手中刮出一些钱财。

徐凡想了想千亩以上的地主,他们算是我大汉的富户,他们不是大汉最富裕的那批人,富人金字塔的基石,普遍家庭财富有几十万道百万钱,严抓他们的税赋倒是不会引起天下动荡。

徐凡还是担忧道:“朝廷的税兵不会层层加码吧?”

其实他明白,他问出这话,这就代表肯定会层层加码。

周章道:“朝廷这只是在严抓税赋而已,收到的也只是朝廷原本应该获得的税赋。”

周章也明白,这种事情肯定会发生,但两害取其轻,比起获得河西给朝廷带来的战略优势,这笔债务朝廷肯定是要背的。

但庞大的债务又会影响大汉朝廷正常的运转,扩大税源减少债务,那就是朝廷必然要做的事情,周章能做的只是让人承担这笔税赋的人,来承担这个这个责任,有点波及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朝廷的任何政策都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在周章看来能做到5成,就算把这事情做成了。

徐凡想了想道:“还是把底线提升到两千亩,同时派遣御史大夫,廷尉严格监督此事。”

周章想了想道:“遵旨。”

周章继续说道:“臣,居然暗地里帮官营作坊,这还是他那个无为而治的丞相?

周章脸色有点尴尬,但还是解释道:“就减少三年,以臣的计算,三年足够朝廷偿还所有的债务了。”

周章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两年民间纺织作坊快速崛起壮大,不管是技术上,规模上,利润上都开始超越大汉朝廷的官营作坊了。

但大汉纺织业的市场就那么大,虽然还处于扩张当中,但局部已经出现纺织业饱和的情况了,这就导致了不少郡县的地方纺织作坊,竞争压力特别大。

今年上计周章就发现,大汉已经有不少的小型作坊开始出现亏本的情况。而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民间作坊。

这种情况引起了周章警惕,纺织业可是大汉才会有如此想法,他虽然治黄老,但同样是一个经历乱世厮杀的汉吏,务实是他的底色,必要的时候他也会使用一些手段来帮助朝廷的作坊。

无为而治只是手段,目的还是为了大汉朝廷的发展。当民间的纺织作坊触及到朝廷的利益,他也是能痛下狠手的。

但徐凡却摇头道:“发展作坊就是要他们去竞争,去拼杀,用这样优胜劣汰的方法才能弄出一批有战斗力的作坊,丞相以这样溺爱的方式来让他们发展,我大汉的官营作坊肯定会出问题的。”

这点他非常肯定,虽然会有一些好的作坊,但烂泥扶不上墙才是常态,小聪明弄的越多,那些作坊就越稀烂。

发展不能走捷径,竞争不能走捷径,已有的历史已经告诉徐凡,任何走捷径的人终将被这条捷径反噬,这点适用于国家,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