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夏染染晚上没有再陪床。

主要是正如高医生所说,沈聿的伤势恢复的非常好,已经不需要人守夜了。

等一礼拜后,伤口拆线,确定脑外科手术没有什么后遗症,就可以出院。

夏染染严重怀疑,自己在医院守夜,非但不利于沈聿伤口快速恢复,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而且她这两天也确实需要准备食物给沈聿,也给尖刀小队的其他人悄无声息地恢复伤势。

三天后,被夏染染准备的餐食喂得白白胖胖的铁牛进行了第二次手术。

手术非常成功。

程锦淮也终于彻底放心,回了京市。

他是有职务在身的人,这么长时间离开京市已经是极限了。

而徐医生也在西北军区的医生们的依依不舍中,打算先回岙口村了。

“染丫头,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

徐医生有些不舍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那咱们祖孙以后可能就见不着了。”

这一次在西北军区医院动的几场手术,让徐医生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去京城医院。

事实上,京市那边他的平反文件早就下来了。

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想到徐一仁还可能回到原来的岗位。

当年许多人是亲眼看着徐一仁的手被割伤筋脉的。

再加上这些年他发配的地方苦寒,每天只能住牛棚,干种活。

谁都不觉得,当年的京市第一圣手还会有当年的水平。

但这一次,徐医生为了帮助夏染染和沈聿来到西北军区医院。

不但他自己突破了心理障碍,名声甚至还传到了京市,让京城医学圈的医生都知道,当年的外科第一圣手徐一仁要回来了。

徐医生下定了决心回到属于自己的岗位。

所以这次他前脚回到岙口村,京城医院那边恐怕后脚就会派车来接他。

其他倒是无所谓,但对于夏染染和侯教授几人,徐医生是真的舍不得。

夏染染看着徐医生依依不舍地样子,连忙安慰道:“徐爷爷,我说过了,我会参加高考,还会考京市的学校,以后多的是跟徐爷爷见面的机会,怎么会再也见不着呢?”

徐医生有些嫌弃地看了沈聿一眼,不甘心道:“染染,你看着小子活蹦乱跳的,哪里需要人照顾了。你还不如跟爷爷一起回去呢!”

沈聿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他好不容易捞着个能跟媳妇儿团聚的机会容易吗?

而且谁都知道他沈聿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怎么就不需要照顾了?

一旁的吕安琴和俞荣生几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夏染染也有些哭笑不得,又说了一箩筐好话,才把徐医生哄上了车。

徐医生扒着车窗,嘀嘀咕咕道:“丫头,你也别太辛苦了,每天这么早起来给好几个人做饭,他们倒是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可你别把自己累垮了。”

夏染染心中酸软,点了点头:“徐爷爷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徐医生又道:“这次回京市,我会去查查老侯那篇论文为什么还没发表。老侯研究的那项目我虽然不太懂,却也知道,那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国家如果真的重视人才,按理说不可能放任他在岙口村不管。”

夏染染:“锦淮也说过,这次回去会问问谢院长,侯爷爷的论文都送上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发表,也没有动静。”

这事透着古怪,很可能跟那天过来想要骗侯爷爷论文的老头有关。

两人又说了两句,徐爷爷才依依不舍地跟夏染染告别:“小轩和朵朵那边你放心,我会告诉她们你和沈聿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你也早点回去,否则两个小家伙该想你了。”

夏染染点点头,挥手跟徐医生告别。

看着军用吉普扬起沙尘,远远离去,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怅惘。

正如徐爷爷所说,这一告别,他就会前往京市,短时间恐怕见不到了。

很快,侯爷爷和刚子也马上会离开。

等自己回到岙口村那个小院的时候,恐怕要寂寞了。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徐爷爷和侯爷爷能回到他们各自的岗位,发挥自己的才能,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将来等她考去了京市的大学,大家总能团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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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华科院。

谢东元冷冷看着眼前面如土色的男子,沉声道:“柯建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柯建宏平日里油光粉面的脸上满是冷汗,身体微微哆嗦颤抖着。

“谢院长,这……这里面肯定……肯定有误会,你听我解释啊!”

谢东元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资料重重砸在他面前。

“好啊,你说,我倒要听听看,你要怎么解释自己做的这些事情。”

“以前你嫉贤妒能,打压异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