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荣一个激灵,连忙招呼手下的人做事。

“黄所长,我冤枉啊!!”

“不要,我不要坐牢!”

“沈聿媳妇儿,沈聿媳妇儿,伯伯知道错了,你看在同村的份上,原谅伯伯!”

歇斯底里哀嚎的几人被徐广荣他们拖走了。

黄所长这才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夏染染,“夏染染同志,真是抱歉,今天的事折腾成这样,真是过意不去。你们今天受的委屈,派出所一定会给个交代。你看这折腾的也累了,要不去办一下手续,赶紧回去!”

程锦淮轻笑一声:“黄所长好算盘,轻飘飘一句办下手续,就把事情揭过了?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黄所长简直要哭了。

他这不正怕着程锦淮跟他秋后算账吗?

要是夏染染不依不饶,以程锦淮对她这个“救命恩人”的重视,自己可算是完了。

而且这事情,说到底也是自己管理失职才惹出的祸事。

黄所长求助的目光看向徐主任。

徐主任却也是一筹莫展。

而且他的思虑比黄所长更多。

程锦淮这次来青山县可是考察安排经济试点和电厂建设的。

这要是把人给惹毛了,回京市去给告一状,那他们整个青山县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里,徐主任简直把周丰年这对翁婿给恨死了。

他正要凑到夏染染身边说两句好话。

就见关押了周丰年等人的徐广荣走了回来。

见几人都没有走,而且所里的气氛异常凝重,不由也放轻了脚步,走到夏染染身边,“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他声音一顿,脸上露出几分怒容,“你脸上的伤谁打的?”

夏染染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就是王学军。”

徐广荣怒道:“这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就不该轻易放他出去!早知道他们这么阴险,晚上就审你,今晚我就不该回去!”

夏染染笑道:“徐叔放心,这回他是真出不去了,就凭王家父子,还欺负不了我。”

这话徐广荣是信的。

那么难抓的毒蛇,这小丫头凭一己之力就帮着解放军给端了,还平安救出了人质。

王永忠父子再阴险狡诈,又怎么会是这小丫头对手。

这不,高勇他们不就栽了吗?

只是不知道小丫头哪来的本事,居然把他们徐主任和黄所长都惊动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态度间的亲昵自然,谁都看得出来。

正在焦头烂额的黄所长看到这一幕,当即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小徐,你跟夏染染同志认识吗?”

徐广荣正要答话,就听夏染染笑眯眯道:“我之前被王学军欺负,多亏了徐公安和张公安同志帮忙,才幸免于难。”

“所长,你以前没见过染染同志吗?她常来我们派出所的。”

“对啊,还给我们送过包子呢,味道可好了!”

“高队长说要抓人的时候,我们就不同意,染染同志厨艺那么好,又善良,怎么可能下毒害人?只可惜徐队长根本拗不过他!”

夏染染又道:“黄所长不用自责,这件事不关青山派出所的事,我认识的公安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好人,不能因为一两匹害群之马,就否定了整个派出所的功绩。”

黄所长听到这里,心中一时有些激荡。

他没想到,自己派出所居然跟夏染染有这么深的渊源。

更没想到,一个小小年纪的村妇,竟然有这样的见解和心胸,难怪连京市来的程家大少都对她另眼相待。

“不知道办手续要去哪里?徐叔,要不麻烦你去帮我办一下?”

徐广荣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程锦淮让司机开着小轿车把夏染染、赵红霞和朱迎春送回岙口村。

一路上,赵红霞和朱迎春整个人都紧绷着。

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摸摸身下的座椅,又望望外面飞速倒退的风景。

虽然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清,但这完全不妨碍她们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惊奇。

倒是夏染染,前世的时候什么豪车没见过?

只好奇了一下这年代车子的造型,就见怪不怪了。

程锦淮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夏染染。

看到她坐在小轿车上淡定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啧啧称奇。

能配得上他老大的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这年头,寻常村妇别说坐在小轿车上,就是看到都能兴奋得上天了。

可夏染染的神情却全程仿佛司空见惯了一样。

而且他家嫂子是不是好看的太过分了一点?

其它乡下的村妇,也是这样唇红齿白,肌肤嫩的像剥壳的鸡蛋一样吗?

明明穿着那么朴素,整个人却都透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