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遇却截然不同。

两个小家伙都被媳妇儿亲了,他却什么都没捞着。

夏染染:“咳咳咳咳……”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她从沈聿的话里听出了委屈?

突然,沈聿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虽然中午吃的多,但工作量也大,到了这个点,沈聿早就饿了。

夏染染脸一红,想到这人帮自己干了那么多活,自己竟然连晚饭都没给准备,一时有些臊的慌。

当然罪魁祸首是陈巧英。

要不是她不请自来,晚饭早就准备好了。

夏染染愧疚道:“晚饭还没开始准备,要不你先拿馒头垫垫,我现在就去烧。”

“不用了!”沈聿一把拉住她,视线扫过屋中多出来的瓦罐,柔声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不用特地烧菜。把之前剩下的馒头和面饼子热一热,配着辣椒酱吃就可以了。”

男人冲她浅浅笑了笑,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做饭我不会,帮不了你。但只是把昨天的食物热一热,我还是能做的,你在这坐一下,很快就好了。”

随即不由分说,态度强硬地把夏染染按在了竹椅上,转身走进厨房。

没多久,厨房里就冒起了炊烟。

夏染染看着灶房里来回走动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捂住了脸。

这狗男人怎么那么温柔啊?

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挡不住了!

明明劳累了一天的是他,为什么在沈聿口中,好像自己才是累着的那一个。

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没几个男人能体贴成这样?

不行不行!

想想这个时代,想想高考,想想沈友德那一家糟心玩意儿!

夏染染,你可得清醒一点啊!

……

吃饭的时候,夏染染依旧有些恍惚,时不时忍不住偷眼瞧身旁的男人。

手中的白面馒头连辣椒酱都忘记蘸了,就往嘴里送。

只是还没吃,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拿走了。

沈聿动作快速而优雅地帮她把馒头蘸上辣椒酱,送回到她手中后,自己才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明明只是在吃清粥馒头,吃饭的速度也很快,可沈聿的动作就是不像普通庄稼汉一样狼吞虎咽,粗鲁不堪。

夏染染看着看着,脸上的疑惑忍不住带了出来。

沈轩就没有这样的餐桌礼仪。

还是后来跟着她来小屋住后,在夏染染的教导下才慢慢学起来的。

可沈聿这个岙口村出生的“乡下人”是从哪学的?

总不能是吃饭风格比村子里更彪悍粗犷的军队?

正疑惑着,就听沈聿道:“染染,吃过饭我要去老沈家一趟,你想一起去吗?”

夏染染一怔,抬起头来。

她的脑海中闪过陈巧英说的话。

沈友德让沈聿回去,是让他跟自己离婚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结婚是如此,离婚也是如此。

在这年代,能反抗父母的太少太少。

所以沈聿让自己跟他一起去见沈友德,是打算正式跟自己提离婚了?

这样也好!

能摆脱沈友德一家,她求之不得。

否则这些人一计不成总能再生一记,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被卖去李家村,她能侥幸逃出来;被诬陷偷人,她能侥幸洗脱罪名;被指证流产,她能死里逃生,可不代表她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万一这次沈聿没能及时回来呢?

万一她一个疏忽,真的被算计了呢?

只要自己还占着沈聿妻子的身份,占着沈聿那一半的津贴,沈友德一家就会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彻底摆脱这家畜生的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跟沈聿离婚。

她原本还想着到底要怎么提出来,并且让沈聿同意。

如今沈聿愿意亲自解决这件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夏染染在心中一遍遍说服自己。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浮现出一阵莫名的怅惘。

明明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不是吗?

沈聿看了一旁没什么表情,脸色却微微发白的少女一眼,缓缓垂下了眼帘,遮住眼底涌动的光芒。

吃过晚饭,沈聿带着夏染染、沈轩和朵朵,一家四口齐齐整整地出现在了沈友德家门口。

这时候,岙口村的不少村民正在外面散步。

看到这场景,立刻兴奋地围过来。

“沈聿这是来探望老父亲了啊!我还以为他一直不过来了呢?”

“聿哥儿一直是好孩子,这点孝道怎么会不懂?这两天不是因为双抢忙吗,所以才没空过来。这不,刚刚有点空闲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