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染离开后,王秀兰还想继续吹嘘,但刚刚看了一场好戏的众人却都没兴趣再听她们炫耀,一个个都散了。

王秀兰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那股子气还没出够呢,就被重新闷了回去,憋屈的不得了。

“臭婊子,狐狸精,都是夏染染那贱货!我就知道有那婊子就不会好!巧英你以后供销社的好东西,可千万别卖给她!”

陈巧英郁闷地看了王秀兰一眼。

她还真以为供销社自己能完全做主吗?说不卖东西给人就不卖?

两人气冲冲地走回家,跟刚刚出发时的意气奋发截然不同。

只是还没到家,就发现自家院门口站着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

“咦——!”

走近了一看,陈巧英才发现,这竟然是他们供销社的冯主任。

“冯主任,你好,你好,我是陈巧英,我们供销社刚转正的正式工。”

陈巧英激动地迎上去,满脸热切道,“您到这里是来找我的吗?哎呀,您有什么吩咐,让人告诉我一身就是了,应该我去找您才对啊!”

王秀兰看到这一幕,知道这穿中山装的男人是供销社大领导,当即那点泼辣劲都收了回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连忙去屋里倒水出来。

来人正是供销社的主任冯爱党。

自从得知母亲喝的能让胃口大开的果酱是岙口村一个姓夏的小姑娘给的后,冯爱党就立刻让手下去调查。

直到今天早上,手下的调查信息才送到了他的桌上。

夏染染,岙口村沈七家的小媳妇,沈聿的妻子。

人找到了,冯爱党的一颗心就落回了原地。

因为白天工作太忙,所以他一直等下午才匆匆赶过来。

听别人说这里就是沈七家的院子,里头又没人,冯爱党才一直在外面等着。

见陈巧英和王秀兰要热情招待他,冯爱党连忙阻止。

“大婶,不用忙了,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人的。”

“陈巧英同志啊,我想问一下,夏染染同志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陈巧英闻言先是一愣,心中下意识地涌起一阵厌烦。

怎么又是找夏染染的?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冯主任和夏染染八竿子打不着,来找夏染染能有什么事?

该不会是……

想到一种可能,陈巧英的双眼顿时亮了:“冯主任,你难过是过来调查夏染染在我们供销社偷东西的事吗?”

冯爱党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偷东西?”

他皱了皱眉,“你具体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陈巧英一听,以为他果然是来打听情报的,立刻心花怒放。

“是啊,冯主任想必你也是听说了我们供销社的临时工周小红监守自盗,偷社里的手表……周小红偷那手表的时候是有同伙的,差一点就被她蒙混过关了,还把屎盆子扣到了我的头上,还好后来领导英明神武,查清了真相,才还了我一个清白。”

“那个帮周小红偷手表的同伙,就是夏染染!”

王秀兰也连忙跟着帮腔,“这个夏染染坏的很,说是我沈家的儿媳妇,却天天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还天天问我们要钱,不给钱就闹着跟我们分家。天杀的,我老沈家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找了这么个儿媳妇?”

“领导我跟你说,这夏染染可不只在供销社偷东西,她还在我们村里偷人呢……”

王秀兰添油加醋地把想要按在夏染染身上的罪名都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她们本就恨透了夏染染,话语中是满满的真情实感。

再加上原身也确实做过一些让人一言难尽的事情。

所以这一番状告下来,不了解真相的人乍一听,还真听不出什么破绽。

冯爱党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他轻咳一声道:“夏染染同志呢?我能不能见见她。”

陈巧英叹了口气道:“她早就已经分家出去单过了,一个人住在村西头。分家的时候把我们家的粮食拿走了大半,还有我三哥的津贴都给了她。”

“呵呵,冯主任你有空可以去村西头那个院子看看,每天人进人出的,可热闹着呢!就是可怜了我三哥,在部队拼死拼活,寄回来的津贴本来是给两老养老的,结果却都便宜了其他人……”

王秀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自从分家后,我家老头子都病了好几天了,晚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陈巧英见冯爱党脸色难看,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但面上的神情却故作坚强,拍了拍王秀兰的肩膀道:“娘,算了,一个村子的,大家都看着,我们也不想撕破脸,让整个老沈家一起丢脸。反正夏染染也嚣张不了几天了,三哥上次回来的时候就说要跟她离婚,等下次回来,把离婚手续一办,以后她再也不能欺负你和爹了。”

说着,还朝冯爱党露出一个苦笑,“冯主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