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盒饭?

火车王听着门外的声音一愣,还不等他做反应,门锁被硬生生的崩断,车厢门被打开,一个笑吟吟扛着铲子的男人走进来。

如此破门而入,显然,来者不善。

火车王猛地握紧了下酒杯,然而,随着他上下打量了林寿,却并没有发现同类的气息,这好像只是个普通人。

这一下让火车王放心了不少,他一个过了鬼门关的高手,还能怕个普通毛贼?

“你和白天那些土匪是一伙儿的?还是溜上车的小毛贼?”

林寿摇摇头,铲子指了指火车王笑道:

“早盯上你了,富的流油啊老韭菜。”

火车王一听对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口气,忍不住咧嘴一笑,托着酒杯,好像看自己随手能碾死的蚂蚁一样的眼神道:

“你们这些野蛮又无知的大景人,看把我的车厢砸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多要,就拿你的小命来赔吧。”

火车王猛嘬一口雪茄,一个响指,车厢里的烛火无风自动,熄灭了,车厢里陷入了黑暗,他放出了藏在车厢顶上的大蝙蝠,准备把这个他以为的小毛贼拖走撕碎,这就是他白天对付那些响马的那一招。

然而,车厢里陷入黑暗好一会后,也没听见那大蝙蝠行动的声音,当车厢里的烛火再次亮起,火车王错愕的看着面前站着那个扛着铲子的男人,依旧完好的站在原地,正笑吟吟的看着他,道:

“别等了,你养的那个大燕巴虎,我已经准备拿回去炼药了。”

“哎!你!”

眼看大蝙蝠没出现,再听对方所言,火车王突然觉得不妙,眼前这个人他怎么看怎么确实是个普通人,然而这一刻,他直觉猛然间感觉背后有股凉意!

这人不对劲!

火车王惊坐起来,手里的雪茄一扔,反应迅速的往旁边一伸手,拿起架子上的长管猎枪,瞬间对准了林寿扣动扳机。

随着火车王抬手一枪扣动扳机,枪管上亮起纷繁复杂的炼金纹路蔓延,轰隆!火光迸溅,一杆不大的长管火枪,却爆发出了炮弹开炮一样的动静。

当初那飞爪天王如何死的?就是死在这杆炼金火枪之下,打出来的铅弹威力所向披靡,蕴含着西方炼金术的神秘工艺,一旦开枪,铅弹能量耗尽或打中目标前不会停下,当初那飞爪天王送到林寿手里的时候,胸口人头大小一个大窟窿,堂堂武学大师,被一枪毙命,乃是火车王趁手的宝兵器。

然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一个大师,而是某位“普普通通”的京城市民林先生,同样是迈过了鬼门关的不说,这位林先生还向来,同阶无敌。

当!黝黑的埋人铲一挡。

威力堪比舰炮的铅弹,在埋人铲前硬生生停下,四散的黑火药冒着火星一扬,铅弹被磕飞,打碎了车厢玻璃,飞了出去,再看埋人铲上,半点疤痕都没有,半点火药都不粘,黝黑沉重如同流传亘古的朴素,始终如一,任何外力都无法改变,任何外力遇上它都会走向一个结局:被埋葬。

咔咔咔,火车王手里的火枪明明是距离很远的开了一枪,却在被埋人铲磕飞了这枪铅弹后,发出一阵腐朽的声响,在火车王手里开始腐朽衰退,最后化作了尘土,从火车王的手指缝里漱漱落下,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土包,像是这把火枪的坟墓一样。

埋人铲下,皆为黄土。

火车王大骇,这是个屁的普通人!

这才一个交手,对方就把自己的兵器给废掉了,让他一下确定了,面前这不仅不是普通人,而且是他完全看不透的高人!

大事不妙!脚底抹油!

火车王好歹也是鬼门关高手,这点敏锐和后手还是有的,只见他那肥胖的身体突然敏捷了起来,转身就冲到身后的车厢门,打开门逃进去了。

林寿也不着急,乐呵呵慢悠悠的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好冷的月亮挂在天上,照着地上延伸铁轨,门后就是列车外,火车王这节车厢是列车的最后一节,然而广阔的荒郊野岭上空无一人,根本不见火车王的踪影。

这火车王似乎不知用什么手段,逃了。

然而,林寿却只是饶有兴趣的笑笑,并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十几里外的铁路上,一节停放的火车车厢里,火车王推门而出。

他脸色煞白的呼了口气,一是瞬移出这么远消耗太大,二是被刚才的惊险吓得,若不是有这么一招压箱底的绝招,逃出生天,他当时怕不是要死在那。

这是个什么招式?这就得从火车王成为一个成功商人之前说起,他那时还是一个魔术助手,配合一位在剧场表演正声名鹊起的魔术师表演魔术,为其准备魔术道具,当魔术托,这位魔术师最擅长的一个魔术叫,大变活人。

人走进一个柜子,然后能从相隔几米外不相连的另外一个柜子走出来,这个神乎其技的魔术,让这位魔术师一度在伦敦各个剧场里炙手可热,然而后来,这位魔术师出了事故,死了,死在了一次逃生魔术表演中,道具出了问题,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