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在云顶澡堂。”

“我今晚上在红茶戏院听戏,左右两边的人都可以作证!”

在其他人都说出自己今晚去处的之后,所有人看向了苏牧。苏牧虽然只是蓝衣,但他的武功绝对已经破了八品。实力上完全够得着。

“我,在家!”

苏牧一晚上在家,无人证明这让苏牧的嫌疑一时间不好解释了起来。

“不可能是苏牧的!”王奇峰突然低沉的说道。

“何以见得?”

“苏牧的武功确实可以,但他不知道符文感应布局,也从未去过地牢不知道地牢守备,他的级别也不知道今天的值班分部,驻守岗位。

不知道这些,他是不可能完成一气呵成的刺杀撤离的。”

“对!我也相信苏牧不是内奸!”丁飞花连忙说道。

唐宗贤深吸了一口气,身形有些褴褛。

他是个很自负的人,虽然他很无为,平日里在镇域司的存在感并不高,但他自信手底下的每一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前段时间,暗谍传来在镇域司中藏有天门内奸消息的时候,他做了简单的排查之后就否定的那个情报。因为他相信他对手底下的人足够的了解,掌控的足够到位。

但现在,这个内奸已经跳出来明确的告诉唐宗贤,我的存在你无须怀疑,我就是存在且在你眼皮底下潜伏了许久。而你……却一无所知。

这也给唐宗贤的自负下了一个最终的判定,你所谓的无为而治,不过是你无能代名词。你所谓的放手,其实就是放纵。

“回去吧!给他们发放抚恤!”唐宗贤轻声说道,转身,走向浓墨的夜色之中。

苏牧眼眸扫过地上的尸体,与王奇峰一起将被害的弟兄收敛。

“苏牧,我想请求你一件事。”王奇峰低声对苏牧说道。

“六爷客气了,尽管吩咐就是。”

“我请你再信任我一次,这次泄密不是我,我比你更想拿下泊水帮。”

苏牧眼中没有半点波澜,也没有去看王奇峰的眼睛。

“六爷说的话,卑职听不懂。”

“你能听懂!我的四个弟兄是被栽赃再灭口的,他们中没有一个是叛徒。”

“我知道!”苏牧淡淡的说道,“让其中一个人失踪,比让所有人死掉更有说服力。”

“我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绝对不是我这里。我知道你把于得水交给我,除了信任还有考验。而这件事会误导你的判断……”

“六爷,现在不方便说这些吧?”说话间,苏牧缓缓的将蓝色披风盖在弟兄的身上,表情沉重的站起身。

突然,一道灵光划过脑海。

猛的看向地上的尸体。

四个?

蓝衣?

苏牧回头,余光瞥向不远处的丁飞花。上次王奇峰为了拖住丁飞花,让丁飞花直接折损了四个得力手下。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以牙还牙?

在苏牧等人看着王奇峰几个手下尸体回去的时候,泊水帮的聚义堂中,泊水帮帮主,八个堂口堂主,还有执法堂,传功阁,红花绿叶白纸扇,左右长老四护法齐聚一堂。

“帮主到——”

在一声唱喝之中,欧阳寻从后堂缓缓的走出。

“参见帮主!”

“免礼,今天将诸位召集至聚义堂,是因为帮中弟兄之间出了嫌隙。

我泊水帮,本是一群码头搬货的苦命人团结而成,经过三代人的打拼这才形成了如今规模。

大家虽来自江湖,但入了泊水帮拜了香案,那便是手足兄弟。八大帮规之中第三条,同门弟兄,不得手足相残。

然,就算亲兄弟也会有吵架的时候,弟兄之间有嫌隙这很正常,没什么可说道的。

但帮派有执法堂,就算执法堂管不了还有左右长老四大护法,就算他们管不了,还有我这个帮主在。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你下达格杀勿论的江湖追杀令?是当帮规如无物,还是不把执法堂,四大护法左右长老还有我这个帮主放在眼里?

秦威!给我个解释!”

话音落地,所有目光都落在秦威身上,秦威脸上并无半点恐惧,反而一脸孤傲的抬起头,桀骜不驯的看着欧阳寻。

“于得水是帮主的亲信,亲传其武功,亲授其权柄,要不是有帮主在背后为其撑腰,他一个副堂主敢不把我这个堂主放在眼里?

诸位弟兄,我秦威这些年为帮派做过多少事弟兄们心里都清楚,我秦威身上大小伤痕几十处,致命伤五六处,哪一次不是为了帮派而受?”

“秦威,你为帮派立过功流过血,帮派一直记着,有哪次立功,帮派没有论功行赏过?但功是功,过是过,你有功得赏,有过难道不该罚了?

难道,你想当众抗法?”

“有过受罚,我无话可说,但在受罚之前总得先辩个是非曲直吧?

诸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