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最大的异数?

这是在夸赞他么,林宁不大了解,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先安慰他的乖小妾更重要。

林宁和田五娘用目光交流了稍许后,田五娘道:“阿媛和鸿儿先走一遭吧,阿媛回家,鸿儿去稷下学宫,见见姜太虚。”

皇鸿儿不解道:“若果真是夫子之意,姜太虚又会说什么?”

田五娘道:“不是听他说什么,你告诉姜太虚,若齐国敢强留小宁在学宫‘做客’,五年之后,我登夫子山,将不会留手。”

五年后,夫子已死。

那时候夫子山上,谁人能挡田五娘一剑?

皇鸿儿却叫道:“姐姐啊,他们要是真敢设计留下小郎君,咱们还要等五年才去救?”

林宁也“巴巴”的望着自家娘子,虾米意思?

田五娘被众人看的皱眉,道:“即便是计,齐皇和夫子也绝不敢伤小宁性命,只会软禁起来,控制住变数。其目的,还是为了引师叔和我前去搭救,以绝我山寨武力。若如此,就说明夫子终究选择站在东方青叶一边,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吴媛忽然道:“不去了,郎君不去临淄了,鸿儿也不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见众人看向她,吴媛的眼眸虽蕴着泪珠,却依旧清明,她道:“这非是置气之言,不能因我私事,让山寨处于危难中。如今郎君和大当家不只是我们小家之主,更是数以百万计百姓之主。若因我娘家私事,使得郎君和大当家陷入危难,使得无数百姓重回水深火热之苦,我又岂有颜面苟活于世?”

林宁握住她冰凉的手,温声笑道:“哪就这么严重?听你姐姐的,她拿的主意最英明,最靠得住!鸿儿,就按你姐姐说的,你找到姜太虚,直接告诉他,我让他去皇宫里看看,齐皇到底如何了。要是想耍阴招,让他想明白我娘子是谁!”

众女笑了会儿软饭男,皇鸿儿没好气道:“要是我被扣起来呢?稷下学宫和我圣教天生相克,彼此都有血债在身。要是稷下学宫想扣下我这个魔教妖女杀了,那怎么办?”

林宁没开玩笑,看着皇鸿儿道:“那你可以告诉姜太虚还有夫子,他们活着的时候,会生不如死。即使他们死了,我也保证将他们挫骨扬灰,顺便将稷下学宫送下去,好好陪他们。”

皇鸿儿都被林宁的气势给唬住了,忙赔笑道:“不会的不会的,稷下学宫不会扣押我一个小女子的。”

林宁笑了起来,轻轻将皇鸿儿鬓间一缕碎发缠于耳后。

皇鸿儿眨了眨眼,没再说俏皮话,看了林宁好一会儿,忽地转身,拉着吴媛就走。

转眼消失在聚义堂,朱雀笑呵呵道:“小郎君确实了得,一下就感动了两人。”

先拼尽一切要为吴媛出头,又嘴炮攻杀稷下学宫,为皇鸿儿冲冠一怒为红颜……

真是自古人心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

夫子山下书山路口。

稷下学宫牌坊前,姜太虚看到候在那里的皇鸿儿,眼睛微微一眯,心里感慨万千。

换做二年前,给皇鸿儿一万颗虎胆,她也不敢站在这里。

一个魔教妖女,稷下学宫随便出动几位长老,就能留下她。

可现在,皇鸿儿出现,却是要他亲自出面,连夫子都会惊动……

“皇姑娘……”

姜太虚斟酌了下,出口问候。

只是话没说完,就听皇鸿儿道:“姜公子还是称呼我为林夫人吧。”

姜太虚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依礼,皇鸿儿并没资格自称一声“林夫人”。

只有田五娘才有这个资格。

不过皇鸿儿居然有她的道理:“我姐姐以后是要成圣的,所以以后你们见了她只能称一声青云圣人。在家里,我只在我姐姐下,当然可以称一声‘林夫人’了,不信你去问我夫君!”

姜太虚闻言,抽了抽嘴角,心想怪道孔圣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果不欺我,这种事也能讨价还价。

只是他心里隐隐猜到皇鸿儿所来为何,便不理这些鸡毛蒜皮小事,问道:“不知林夫人前来何事?”

皇鸿儿看了他的反应,心里渐渐轻快下来,至少目前看起来,稷下学宫不像是有什么诡计。

她笑道:“我受夫君委托,前来见姜公子。”

听皇鸿儿提及林宁,姜太虚明显郑重了些,道:“不知林郎君有何吩咐?”

皇鸿儿见姜太虚变了态度,心里又有些气恼又有些高兴,气恼姜太虚狗眼看人低,高兴的则是,林宁能得这位圣地传人如此重视,让她与有荣焉。

皇鸿儿道:“我夫君请姜公子去齐皇宫看看,齐皇是不是真的病危了,还有,那位齐皇太子到底什么意思?我姐姐说,若是夫君前往齐皇宫为齐皇看病救命,还请姜公子适当约束一下齐皇太子的行为。若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法,就将火苗早点掐灭。不然等合适之时,她会亲往齐皇宫问候。”

姜太虚闻言,眉头皱了皱,不过随即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