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响的大笑声中,陈夏一拍大腿,

“操,大意了!”

“对呀,你是大意了,敢来津卫,敢纵火烧厂,敢一个人住宾馆,敢在北方撒野,你以为这是在之江,没人敢动呢?告诉你,你这是自投罗网。”

李响的心情显然非常愉快,这次不但报了弟弟和李家的一箭之仇,同时也完成了香江某些人的嘱托。

陈家在周家覆灭后,可是吞了周家两块大蛋糕。

同样,陈家覆灭后,他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分了陈家的几块大蛋糕。

内地的药厂和医院归他李家,而香江的药房、珠宝行、电影公司归那人所有。

说完,李响就挥了挥手,让手下动手,

陈夏突然大喊一声:“等一下,能不能让我写一封遗书?”

大家都一愣,李响点点头:“可以!”

陈夏又说道:“这遗书我想一个人写,你们不要偷看,等我封起来后你们用邮寄的方式寄给我家人,我想李老板这点小小愿望总能帮我吧?”

李响真想笑,觉得这人是不是傻子?你遗书万一写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检查?

不过既然你要写就写吧,写了也是白写,到时怎么可能自投罗网,交给你家人,好让他们怀疑自己?

“行,你要写就写吧,去那个房间,你们几个守在门口和窗户口。”

“是!”

陈夏诡异一笑:“那就多谢李老板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哦!”

李响也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但愿你能等得住不投胎。”

李夏走进旁边一个房间,关上门,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空间医院里。

不得不快,万一你一关门,人家不讲武德直接隔着门给你来几枪,那可真就完蛋了。

这时候李响坐在客厅里,几个手下分别守在门口和窗外,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搅拌水泥了,准备开始一项伟大的基建工程。

十多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李响皱了皱眉头:

“白老顺,你进去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白老顺闻言,马上推开门,一瞧,房间里哪有人?不自觉地一声惊呼:“人呢?”

李响一个箭步跑上来,此时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有柜子也没有可藏身的地方,只有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桌上还放着空白的纸和笔。

陈夏人呢?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闪过一个个问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

刚刚大家明明亲看看到陈夏走进了房间,而且房间只有一个门,一个窗户,全部都有人把守着。

欧美片谍战片还有个通风管道可以爬行,这个破房子里四周全部都是水泥砖石,你想像土行孙一样遁地都没可能。

那么,人呢?

李响一瞬间眼睛都红了,又急又气,

“人呢?人呢?该死的,人呢?老六狗,窗户是你们几个人守着的,是不是你们放跑了他?”

“大,大大哥,我们三个人可都在窗户外面,保证给吃苍蝇都没有飞出来,我们绝对没有放跑他,对了,小克阿哲当时你们在拌水泥,你们看到有人从窗户跳出去吗?”

那两个叫小克阿哲的混子,赶紧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我们白天遇见鬼了?”

“别说了,我全身肌皮疙瘩都要来了。”

听到手下们议论纷纷,李响的脑袋都是一片空白,他想不通陈夏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离奇失踪的?

他更担心,要是陈夏跑了,凭他那杀人不眨眼的个性,会不会反过来灭他的满门?

又惊又怕的李响已经不复刚刚的斯文,反而是歇斯底里地吼道:

“都傻愣着干嘛?赶紧找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陈夏给我找出来!!!”

不提这群人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别墅里乱翻乱找,陈夏则在空间医院里怡然自得。

既然人家设了个陷井让他跳,想让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那他也就反手给他们挖了一个陷井。

他离奇失踪的事情瞒不住,沈成兴他们肯定会马上汇报上去的。

一位爱国港商,四季集团的副董事长在津卫被绑失踪,再联想到南瓜藤公司的三个员工在津卫被人打断手脚。

很明显嘛,这是同一伙人干的。

而且也非常明显,陈夏的失踪和南瓜藤员工被打,同样都跟“明众药厂”有关系。

那么做为明众药厂的老板李响,或者李响背后的李建明,跑得了?

陈家,或者四季集团在内地投资已经超过了20亿美元,这在港商当中排名是很靠前的,是挂了号的重点企业,重点财团。

而且现在已经是91年了,离97的要紧关头也没几年了,港人在地位是非常特殊的。

陈夏要是死了,陈家完蛋了,那还好说,死人是没有利用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