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在前世看过一个视频印象特别深刻。

在首都某家医院里,挂号室一放号就显示某位专家已经是空号了,有个小姑娘边哭边骂。

“我排在第一个居然没号了,号子都去哪了?300元一个号子,在黄牛手上要卖4500元,到底有没有内外勾结?为什么老百姓想看一个病就这么难?”

医生也难啊,出现这种情况往往是挂号室和黄牛有幕后交易,医生是一点好处也收不到的,结果病人不满意,往往把气都撒在医生头上。

很多读者去医院看病,都喜欢说一句话:“看病难,看病贵。”

其实说实话,这跟医院根本就没有一毛钱关系,恰恰相反,华国的医生们真的已经是吐血加班在看病了。

像欧美国家,公立医院一个专科医生门诊,你得提前预约,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等不了可以,去私立医院,反正医药费成倍上涨。

华国医生一上午门诊最少就是50个起步,有些院长狠一点不限号,可能60个号,70个号都会放出来。

反正有多少病人你医生必须都看完才能走,看病跟打仗一样。

而欧美国家的医生呢?人家一天的门诊不会超过10个病人,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一边优雅地喝着咖啡,一边耐心地询问病情,仔细推敲。

可是华国医生的挂号费是多少?10元?20元?不能再多了。

配上点药,最多一次花你几百元,几千元吧,这就是病人口中,看病贵的所在。

但欧美医生的挂号费是多少?几百美金一人。

另外还要问你收检查费、诊疗费等等,如果配上点药,过几天账单一到,几千美金,甚至是几万美金,转换成人民币是多少?

再打个比方,120急救车,霉国叫911。

华国一次急救车出动,收你两三百元人民币顶多了吧?

可霉国急救车出动,最少500美元,根据病情不同,大多数都是在两三千美元之间,换算成人民币就是几千到几万不等。

留学生中不是有一个笑话嘛,

一个人在路上晕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千万不要打911”,因为一次急救车出动,一套下来,没有几千美元根本拿不下来,上万美元是稀疏平常。

再举一个例子,高晓松在一期《晓说》里谈到了霉国的医疗制度,说去拍一个普通的x光片,最少就是1000美元,折合成人民币就是6000多元了。

这要是在华国,医生敢这么收费,会不会被打成猪头?会不会又把《焦点防谈》去请来,然后媒体和社会齐齐声讨和谴责?

可为什么别的国家的人不抱怨他们的药费贵?其实原因很简单,医药费谁付的问题。作者君不好过多,反正大家自己想。

回到1984年的越州人民医院。

15号是专家团第一天门诊的日子,也不管是有病没病的都来凑热闹,医院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挂到号的胃也不疼了,人也舒服了,拿着号子得意洋洋。

没挂到号的一个个都羡慕地看着挂到号的病人进入了诊区,而他们则通通被拦在了外面。

什么叫老教授?别人8点准备上班,他们7点钟就出现在了门诊,后面还各自跟着几个徒弟,以及越州人民医院和省一院的见习医生们。

这年头没有电脑无纸化公办,还是需要手写处方的,徒弟们的一个主要工作就是帮老师写处方。

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手写处方”的简单工作,专家的水平都体现在处方里,看病不就是一个“经验医学”嘛。

天天跟着这些老教授屁股后面,能接触他们开出来的第一手处方,甚至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提问,这样的徒弟水平想不提高都难啊,多少人削尖了头想给教授写处方哦。

协和医院的徐光宙教授今天就带着小徒弟齐长华一起出门诊,而大徒弟平金锋则带着人等在病房里,一有住院病人,马上进行全面检查和治疗。

陈春也跟着徐教授后面,不过她跟别人不一样,她是幽门螺旋杆菌的发现者,是4篇《柳叶刀》杂志论文的第一作者,尽管职称和资历都比较浅,但也安排了一个座位。

诊室里7个医生,只有徐教授、齐长华、陈春有座位,其他人都要站在后面。别忘了齐长华可是协和医院消化内科副主任,相当于后世的主任医师级别了。

其他6位教授也全部到位,顾院长亲自站在导医台前,看到专家都到位了,也不等上班时间了,直接一声令下,门诊开始。

陈夏则没有出现在门诊,他本来就不是内科医生出身,对这些兴趣不大。他更多的是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搞好人际关系。

7位教授牛不牛?牛啊,但教授高高在手,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了,医院里真正的话事人则是他们的徒弟一级。

比如徐教授的大徒弟平金锋就是协和医院消化内科的科主任,医院进什么药,进了药用多少量,还不是他说了算嘛,所以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