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布摊开,露出一颗指甲盖大,椭圆状的黑色珠子。

通黑古朴,色彩不亮。

这是江小白从那妖僧庙宇密室中无意寻到的。

那里面供着一尊欢喜佛像,只是不是金色,而是通体黝黑。

这颗珠子便是神念扫过时,在佛像里封存着。

江小白伸出两只手指,将这颗椭圆形珠子捏在手里,眼睛细细打量。

入手处一片冰凉,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颗冰珠子。

那黑色如墨,给人的感觉能把光线都吸走。

他暗运真气至两指尖,往这颗黑白珠子里面涌进去,却如石沉大海。

江小白并不意外,他之前试过了,真气试探没有什么效果。

他又放开心眼,施展神念往里面钻,也是同样的结局。

他又坚持用两种办法,继续试探了几分钟,还是毫无所得。

看似就是一普通珠子,并无异常。

不过江小白不这么想,一般石头可经不住先天真气的灌输。

而且,能被那妖僧供奉起来,封存在佛像中,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江小白虽不清楚此中来历,但也觉得有探索的价值。

只是自己现在搞不明白罢了。

他心中琢磨了片刻,便将珠子用黄布收起来,放回怀里,随后往后一躺,闭眼安神起来。

飞机在漆黑夜空穿梭,飞往龙虎山。

……………..

晚上十一点,云州市,西城一片临湖别墅区,都是富贵人家住的地方。

某独栋二层别墅,几声“铃铃”的清亮电子声门外响起,随后咔擦一声,电子门开了,进来了一人。

初音回了家。

“爸,妈,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

初音进门脱了鞋,脸上带着笑,显然心情不错。

她一出门关,看见王文生夫妇两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开着,就问。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初音她妈转头,不无埋怨地唠叨了自己闺女一句。

“回来了,坐!”

王文生面色平静对女儿说了一句,示意了一声。

初音并不觉有异,脸色轻快地坐在沙发上。

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条关于“珞珈山寺庙主持与省城商业大亨方渐远父子非法绑架关押妙龄女子”的新闻。

今晚珞珈山发生的新闻震动了整个云州及省城,各大省城电视台都在报道这一重大新闻,铺天盖地。

初音提前从师父江小白口中提前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知道的更多,不过那个喜爱说笑的方叔竟然也参与了其中,倒是让她挺意外和愤怒。

不过心里愤怒之后,也觉得痛快,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这分笑意是师父江小白带给她的,来自一种被人保护的欢喜。

“你是我徒弟,做师父的自然要帮你出头。”

她还记得师父江小白之前对她说的话。

没有什么豪气冲天,只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却让她觉得有一种安全感。

很是霸气呢!

初音的小心思想到这,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不惊讶?”

沙发上,看着电视的王文生突然转过头,问她,看似漫不经意。

“惊讶什么。”

初音正想着小心思,突然被问,下意识地说道。

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

“哦,惊讶啊,这些人真活该。”

初音脸色愤愤。

王文生面上闪过一片异色,头转向电视方向,只是过程中看似不经意地又说了一句:

“你今晚去哪了,看你挺高兴,还这么晚回来。”

“没去哪啊,就是见了一个朋友。”

初音灵气的眸子闪了闪,看着电视,语气顿了顿,说道。

“哦,朋友,是不是那位姓江的小哥啊?”

这时,王文生突然转过头来,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眸子倏然睁大的女儿。

“爸,你怎么知道?”

初音转过头,惊讶地望着父亲王文生。

“果然!”王文生脸色变幻了数次,才惊然一叹。

“今天晚上珞珈山我见到了他,他戴着斗笠没看清楚脸,但这位小哥对你,对我家有大恩,不敢忘,我觉得几分眼熟,当时觉得有些惊疑却不敢相信。但你今天的表现…….”

王文生作为生意人,经验何其老道,通过各方面的细节,来慢慢勾出真相。

最后,还是初音她妈妈总结了一句,笑着嗔怪了丈夫一眼,然后对一脸讶然的女儿说道:

“傻丫头,你被你爸诈和了。”

初音听了,“啊”了一声,俏脸愕然。

“闺女,你该说说了,怎么回事,这位江小哥是什么人?他怎么出山到云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