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落泪,惊到了众人,人群发生一阵骚动,引的更多人围观,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山民们惊呼之余,都直呼这百年老龟已经通灵了。

“不得了,这老龟怕是通了灵性。”

“山龟通灵,要是杀了,会倒霉的。”

“几年前,我们村一户家里的牛老了,干不动活了,他家觉得卖不出什么价钱,就准备把那牛宰了吃肉。当时我在他家帮忙,那家老父准备把杀牛刀捅进那头老牛脖子的时候,那头牛也不挣,一声没叫,竟然还掉了眼泪,那牛眼睛跟人似得很难过的样子,让人看了真不忍。当时我们村帮忙的几个就劝那户人家,这牛已经通了人性,不能杀,要倒霉的。那家老头子也是心冷,那头牛帮他家勤勤恳恳耕了二十年地,最后还是亲手杀了。结果后来那家老头子不久后得了中风,到现在都瘫在家里。所以说通了灵的动物,不能杀,会触怒山神,杀了要招报应的。”

“你看那老龟的眼睛,怕是通了人性。”

围观的群众在看见老龟落泪后,议论纷纷,又七嘴八舌地劝起话来。

“老人家,这龟通了灵,我劝你还是放了,搞不好会倒大霉的。”

“对啊,老一辈的人总说,山里通了灵的畜生都是山神的子民,你要是卖给别人让这头老龟下了锅,怕是会触怒山神。”

在这里看热闹的几乎都是生活在十万大山的山民,靠山为生,从小就听大山里的奇异怪谈长大,对大山多少心存敬畏,纷纷劝这户人家,这也不奇怪。

而原先那些想买老龟的客人,在听了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后,也先后打消了念头。

那家农户中的父亲听了众人的话,心中也有些打鼓,他们老一辈的人对这些事听得多,一时也在犹豫要不要把老龟放了生。

“都散了,散了,这老龟就眼睛滴了两滴水,你们就说通了灵,尽说些糊弄人的玩意,你们不买就不要瞎搅和,耽误人家生意,真是.”

那户人家的儿子倒不信这些,赶了赶周围看热闹的人,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有些恼火。

在他眼里,可不管什么通灵不通灵,这老龟卖出去可是值不少钱,钱最大。

“能让我看看吗?”

这时,江小白抱着小丫头走出了人群,对那家儿子说了句。

此时,在他眼睛里有不一样的神采,有几分疑惑与兴趣。

“好说。”

那家儿子正着恼客人都被山民们的邪乎话给唬走了,以为江小白想买老龟,自然好说话。

江小白将小鹿放下,蹲身在装着老龟的竹笼子前。

他盯着那头百年老龟和人般大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几分试探,半晌,又伸出一只手摸向老龟小磨盘般大的龟壳。

大概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江小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眼中陡然爆发出莫名的神采。

“想不到啊,老爷子当日所言今天印证了!”

江小白眼中精芒内敛,自顾轻声低语了一句。

接下来,他将背篓取下,从里面拿出几根草药,在手中揉了细碎,洒在了老龟右下足的伤口上。

而那只老龟的眼睛一直在望着他,有些奇异朦胧之色在眼中流转。

“小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那家儿子见江小白的奇怪举动,忍不住纳闷问了句。

“这只老龟我买了。”

江小白没说什么。

“嘿嘿,行,一百块一斤,这龟五十斤八两重,给你算个整数,五千块拿走。”

“我这里就这些。”

江小白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零零碎碎加上几张红钞。

面上,加一起顶多六七百块的样子。

那家儿子起初面露喜色,当江小白把一堆零零碎碎亮出来时,脸都绿了。

周围人群也有三三俩俩的笑声,显然被江小白这一手逗笑了。

“小哥,你这开玩笑呢,你走吧。”那家儿子当即没什么好脸色,甩脸不理。

“这老龟通了智慧,我想求个善缘,老哥你就当行个善。”

江小白倒是轻声细语。

“屁,少糊弄老子,没诚心买就别瞎叨叨。”那户儿子已经没了耐心,就因为老龟流泪,都这么说,把客人都唬走了,听又这么说,自然恼火。

见对方只爱钱财,江小白一时脸上有些犯难。

他刚才见老龟流泪心中有感,加上已经从老道那里得到一些消息,突然起了奇怪的念头。

老道当日在飞龙峰顶、四方亭内所言,如振聋发聩,犹若在耳。

灵气初现,万物皆有呼吸法,可与人一般修炼!

而经过刚才一番试探,内息竟然真感应到老龟体内有淡淡的气息波动,再加上当日老道进入先天之境后所悟,种种因素在一起,他猜测这老龟活了悠悠数百年岁月,在灵气出现后,机缘巧合通了灵,开始走上修道之途。

就如老道一般,修道百年不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