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在下面等着看好戏,他才不会上去作诗呢,这岂不是废了自己的身份,朕是什么人也是你们配的上的?

“这位兄台莫不是作不出了?”施公子见到这个死胖子呆在那里不说话,想必是作不出来了吧,哈哈,看你说的跟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似的,这么连首小诗都作不出?

“小女子恭候佳音。”凌云也存了看笑话的心思。

这个这个.......王胖子脑门上开始冒汗了,刚才那个仁兄对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突然的他一拍手有了。

“就是这首!”

“你们听好了!”

王胖子扇子一展,气度非凡大腹便便的念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一首诗一出顿时的整个台下变得鸦雀无声,在坐的各位基本上都是饱学之士,如何能不鉴赏出此诗的凄美。

而凌云姑娘也呆住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如果都像初次相遇那般相处该多美好,那样就不会有现在的离别相思凄凉之苦了。

相思............

凌云姑娘像是得到了什么触动一样,眼角的泪水突然的就这么流了下来。

是啊人生若是得以保存初见该有多好啊。

“本公子文采太多,再作一首送给凌云小姐。”王胖子很是得意抖了抖他的肚子,然后扇着扇子,觉得一首还不够自己装逼的,要不然再来一首好了。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啪!”扇子一收砸在手里。

好了就这两首了再多王胖子可就没文采了,总不能来首姑娘水真多吧。

“凌云小姐觉得如何啊?”王胖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凌云姑娘。

然后又故作不知的问向施公子:“这位兄台觉得本公子所作的两首小诗可得入法眼?”

“你!”施公子咬着牙食指指着死胖子。

就算他在不要脸,可是也得要名声啊,那两首诗怎么样他可不是不学无术之辈,他能听得出来来好坏。

以这两首诗的成色,必定可以流芳千古,他能说不好?立马一个善妒打压大才的名号就会压下来,读书人最重名声,哪怕他父亲是内阁次辅也不敢怠慢名声。

他今日要是敢说不好,可就真的遗臭万年了,而且这两首诗流传的有多广有多长时间,自己的名声就能有多臭,要是名声臭了你还想当官?那真的就只是想想了。

“哼!”施公子一甩袍服:“我们走!”

此时的他再不走还留下了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留下来接着丢脸不成。

“好!好!真好啊!啪啪啪!”全场突然出现了一个捏着嗓子鼓掌的叫好声。

朱由校恶狠狠的给了小猴子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瞬间小猴子被吓成了缩头鹌鹑。

该死的死胖子,你狗肚子里面存不下二两香油,两首诗你都给朕念完了!等着你这辈子都得赔给朕了!

其实朱由校一点也不在乎什么诗词,他是皇帝要这玩意有啥用,但是换个人还是可以了,拿了朕的诗词以后你就是朕的人了,死胖子!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凌云不知为何,这两首诗竟然都深深的与自己相契合。

想起那次的初见,想起那对自己的爱护。

“公子大才小女子失态了,先行告退。”说着凌云姑娘低着头退下了。

“什么意思啊?我是头名不是?”王胖子急了,这么流弊的两首诗都被自己给作出来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这时红娘突然地出现在了朱由校身边:“哎呦这位公子,我家凌云姑娘有请啊。”

“干我屁事?”朱由校只是来学习经验的,可没有亲自上手的打算。

“凌云姑娘说刚才她都看到了,诗词其实是公子所作,还请公子移步。”

说着把朱由校引进了内院,一处僻静而优雅的小院。

此时死胖子气得直跳脚,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急急忙忙的就朝外跑去。

朱由校跟着红娘的引到了一间看起来非常素雅的屋子。

红娘站在门口也不进来,依旧满脸堆笑:“公子捎待,我家凌云姑娘这就来。”说完就把门给带上了。

朱由校走进里面,看见一张薄纱帘子后面,正有一个人坐在古琴前准备抚琴。

帘子前是一张圆桌,上面已经摆满的酒菜。

朱由校走进前坐下,然后就听见了琴声响起。

“噔!噔噔!荡!”

这琴声似快似慢,悠扬而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