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无论秦国那边是否有限制,我觉……还是自己有那些东西为好。”

“大父在最后一战对抗秦国的时候,若非那些人关键时刻没有提供粮草辎重,岂会有那般结局?”

“粮草辎重!”

“重中之重!”

“箕子朝鲜,占地不,咱们这里的人也不算很多,再有一二年,满足咱们自己所需不难。”

“除了五谷粮草辎重之外。”

“矿藏之物。”

“桑蚕之物。”

“……”

“可惜,这里不太适合桑蚕生长。”

“叔父。”

“咱们要在这里立足,但……若是投入全部的力量,又似乎有些不妥。”

“……”

魁硕的年轻人目视海岸码头远处,今儿……会有项氏一族的商船归来,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所需之物。

是以。

必须亲自来接应。

亲自来押送。

箕子朝鲜这处地方……不为很安生。

闻叔父之言,想着一年来待在这里的情形,多有皱眉,多有不太满意,这里很安全……,除了这一个优点之外。

再无其它。

但是。

眼下,他们也只有呆在这里,以图长远。

自去岁齐鲁之事后,秦国在沿海诸郡都有封锁之策落下,禁海令仍在继续。

许多手续文书和关卡更艰难了。

更有重刑。

被抓到了,处死外加连坐。

欲要从那些地方获取粮草还有一些所需,艰难一些,非早早有准备,会更艰难。

迂回。

是一个法子,耗费也着实大了一些。

那种感觉很不好。

一切受制于人。

“羽儿,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之心,也是我等之心,也是前来箕子朝鲜的那些人之心。”

“谁都想要回去!”

“谁都想要寻找良机,夺回先前拥有的一牵”

“然而!”

“欲要做到那些……箕子朝鲜这里咱们也必须要落下重力了,这里会成为咱们的根基之地。”

“再有数年,这里的田亩开辟很多,粮草辎重无需担忧。”

“听闻江南的稻谷之物改良了,一顷之地,可以多产很多,那些种子……接下来也要尽可能弄一些。”

“其余之事,也是一样。”

“箕子朝鲜,不是咱们的家,咱们眼下却不能没有它。”

“更何况眼下箕子朝鲜的乱象……也需要争一争,好地方就那么多。”

“接下来发现好的矿藏,还有其余好的东西,都需要争一争。”

“羽儿!”

“你前来箕子朝鲜所做之事,很好!”

“咱们在这里的力量强一分,将来就多一分把握。”

“……”

看向自家侄儿,中年人不住笑道。

羽儿的心,还是那般。

和最初没有什么变化。

箕子朝鲜再好,非下相之地,也非楚国之地,是塞外之地,更是远离诸夏之地。

想要从心间最深处将这里当做那些地方一样……很难!

无比艰难。

故而,羽儿不太愿意在这里投入很多的力量,以免投入太深,将来有别的麻烦。

比如江南陆丰之地。

墨家机关城的许多人……在陆丰居住数年之后,此刻已经有很多很多人不在想着墨家。

只想要过活自己的日子。

项氏一族,携带莫大之力从诸夏前来箕子朝鲜,若是将所有的心力耕种在这里。

麻烦。

会存在。

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也是必须要做的。

箕子朝鲜,不仅仅是项氏一族。

还有诸夏许多人。

山东诸国的许多贵戚之人,都有前来,楚国之内,都有一些老世族存在,那些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不将一定乃至于大部分心力落在箕子朝鲜,这里的好处就无法得到保证,也非好事。

进退两难。

统御观之。

还是将眼下之事做好为上。

若然诸夏有好的良机,相信箕子朝鲜许多人会做出选择的,若是没有良机,这里也没有心思经营好。

就真真正正的进退两难了。

羽儿!

羽儿若是愿意,项氏一族在这里立足不难。

这里不是诸夏之地,许多规矩、道理很简单,谁的拳头硬,谁的力量强,就能够占据好地方。

羽儿!

项氏一族的希望之人。

又精通兵道。

一年来,就算心思不全部落在上面,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