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紧锣密鼓的清点,诸多藩王的家财也水落石出了,其结果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周王朱恭枵夺得冠军,其府邸的金银总供折银一百七十七万余两,怪不得可以在快递李哥围攻开封时,一次拿出数十万两银子来犒赏守城将士。

住在西铵的秦王朱存极位居次席,陕茜是个穷地方,但秦王的地盘是在陕南的渭河平原,一点都不穷,而且秦王是太祖启封的藩王,所以家财高达一百五十二万余两。

排行第三便是到了东宫还飞扬跋扈的楚王朱华奎,武倡所在江汉平原比渭河平原还要富庶,但朱华奎花钱能力远超朱存极,其家财反而比对方少一些,“仅有”一百四十八万余两。

刨去留给湖广巡抚方孔炤,也就是方以智他爹的部分,运抵京城的只有八十八万两,但也不少了。六十万两银子让方孔炤招兵买马,起码可以把武倡守住两三年。

襄王跟楚王、周王不同,是仁宗启封的藩王,但襄阳无疑是个富庶之地,上百年积攒下来,家财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不过被洪承畴扣去了六十万两银子,还剩五十七万两。

晋王朱审烜是不愿意来京城的,但害怕遭到代王同样的下场,厂卫在太塬一查晋商,夜不能寐的朱审烜骨头一软,为了保命,便主动请缨了,同时奉上九十二万两银子的见面礼。

紧接着便是“后起之秀”的福王朱常洵,这位只有数十年就藩时间的藩王,凭借神宗皇帝与郑贵妃的厚爱,加上封地洛阳的优势,短时间内便积攒起了接近九十万两银子的家财。

原来“藩王之中唯蜀王最富”的说法,因为蜀王府占地近四十公顷,仿照紫禁城而建,每年都需要耗费巨资加以修缮,导致蜀王的个人资产也难以大幅度增长。

不算这座豪宅的话,其他藩王其实都没有蜀王富裕,考虑到这个因素,某太子也对蜀王不抱多大期望了,能从巴蜀捞到五十万两银子就很是满足了。

藩王里面也有“穷人”,譬如仁宗启封的郑王,年头倒是够久远,可惜封地在河楠怀庆府,这小破地方本身就不富裕,加上麾下有十个郡王,所以根本就攒不下多少钱。

这里面还有一个让某太子倒搭的货色,那就是代王朱传齎,这货的家财先是被王朴给征用了,然后又被平叛大军的将士们给瓜分了,某太子根本就没拿到多少钱。

为了安抚这只藩王,还要拿出六万五千两银子给人家,幸亏杨文岳的人马有了特殊攻城武器之后,便迅速攻克了大同,而且晋王还有贡献,不然这仗都得打亏本了不可……

不算洪承畴与方孔炤截留的部分,某太子实得十三位藩王的金银家财,总供折银九百四十八万两。

按照之前一成“返点”的约定,至少要拿出九十四万八千两作为这群“猪”的路费,代王那部分还得自掏腰包来解决。

不过能落袋八百多万两银子,某太子已经算是心满意足了,加上从藩王atm掏出来的银子,东宫的账面资金已经达到了近两千万两银子。

东宫卫队是烧钱怪兽,在山栋半岛兴建的城池也要耗费巨资,更别说京城新城里的新皇城了,这三大块每项都要烧掉四百万两以上的银子。

好在某太子赚钱有道,还有金矿作为抵押,所以购买了紫金债券的人根本就不会担心某太子无力偿还债务,拿出去的是银子,收回来的或许就是金子了。

想来这也是件美事,虽说要等上五至十年,但金矿是搬不走的,只要想到了金矿,所有人就都感到踏实了。

作为国库的太仓的情况也很玄学,户部尚书李侍问发现尽管需要支应的地方有很多,光是在山栋、陕茜、河楠、山茜、北直隶这北方五地实施以工代赈之策,便需要耗费一千万两银子。

为固守辽西的王在晋拨款四百万两军饷,南下剿寇的洪承畴与孙传庭到年底之前,还需同等数额,加上各地边军与朝廷运转的日常开销,总计又有一千万两百两之巨。

按理说户部账上的银子早就应该花光了,但眼下居然还结余了差不多三百万两,李侍问想了半天,核对了好几遍,才发现这是卖地卖古玩字画的钱。

也就是说,有了两千五百万两银子,朝廷就足以支撑到年底了,因为各项支出都已经做过预算了,该花的部分的银子早已准备就绪,余下的钱都可以作为活动资金来使用。

作为户部尚书,李侍问头一次感到有钱的好处,兼顾边务与镇抚,的确可以做到游刃有余,若是户部再能收获五百万两银子的话,那是年便可以安然度过了。

于是乎,抄没藩王的土地就成了户部盯上的肥肉,按照与某太子商定的“三成标价一成归库”的标准,所有藩王封地内的土地都将被拍卖。

户部每卖掉一亩地,可以赚取一两至三钱银子不等的好处,买到五千万亩耕地,少说也能进账两百万两,卖掉古玩字画可得售价的五成,两项相加,入账五百万两银子并不太难。

某太子就是在用一切能够套现的东西疯狂套现,这就是迅速积累原始资金的快捷方式,除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