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好像是做梦。”

李昊说道:“有一天做梦,在梦里修行,忽然间感觉一发力,浑身都轻松了,然后醒来就感觉修行非常简单,一路辟脉,毫无阻碍。”

“……”

二老哑然无语。

睡觉里自行打通?

你怕不是现在说的都是梦话。

但除了李昊这番说辞,他们也找不到别的可能了。

“莫非,这小子之前的经脉闭塞,是伪闭塞?”风波平捏着尖尖的白胡子,若有所思道:

“听说有些武道废体是暂时性的,有的练着练着就忽然畅通了,他可能是这种。”

“可能吧。”李牧休点头,他也听过这种可能,但概率极低。

“现在这小子能修行,你们李家是真的厉害了,倒了一条真龙,又站起来一条,啧啧。”风波平连连感叹。

李牧休却是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好好栽培一下他了,整日跟咱们混着,荒废了不少时间。”

李昊闻言吓得一跳,连忙道:“老爷子,你该不会要逼我以后修炼吧?”

“什么叫逼你修炼?”

李牧休没好气道:“你现在经脉畅通,难道不想好好修行,将来建立显赫功名吗?”

“别开玩笑了。”

李昊想也不想地急忙道:“二爷你可别害我啊,我可不想去参军打仗,现在这样的日子别太舒坦,功名那东西,狗都不要,谁爱要谁要!”

李牧休哑然无语,换别的人早就激动的想要名扬天下了,这小子倒好,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哈哈哈……”

旁边,风波平却是大笑起来:“看来小耗子跟君夜那孩子是完全不像啊,我倒觉得说的挺对的,功名?自古功名出少年,到头富贵未人间呐!”

李牧休脸色微变,心底像是被鱼刺穿透,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曾经的李君夜横空出世,多么惊艳。

但后来却如流星般,昙花一现,急速陨落。

他看向李昊,后者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李牧休的心像是花朵被揉了一把,若是将这孩子送上战场,谁能担保,不会成为第二个李君夜?

罢了……李牧休重重地叹息一声,道:“既然你不想争功名,也行,今后就像老爷子我一样,待在李家,吃喝玩乐,就当一个籍籍无名的老废物吧。”

风波平笑道:“谁敢说拳圣是籍籍无名的,除非他的嘴还没有被你打歪。”

李牧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对李昊道:“今后你父母知道这消息找来,我舍下这把老脸,挨他们一顿骂就是,小子,快过来吃吧!”

说完,手指一挑,锅里的筷子飞出,随后又拽来树枝,剥皮制筷,吃了起来,但明显不如先前轻松欢快,似多了些沉重思虑。

李昊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还能继续跟着老爷子垂钓就好。

虽然他也能自己去垂钓,但跟老爷子在这妖湖垂钓,既有生命保障,又有机会钓到大货,这可是美滋滋的事。

坐到锅边,李昊继续吃了起来。

“二爷,那继魂的事……”

“哼,快吃吧,回头就带你去。”李牧休瞥了李昊一眼,旋即用力地吃起鱼肉。

李昊放心下来,也大口吃喝起来。

……

……

李家宗祠,位于神将府最深处,在一座凿空的山坡上。

山外的戒备森严,都是身披重甲的战士,但山坡台阶上,却只有落叶,空空荡荡。

巍峨庄严的宗祠外,平坦的广场上是数尊大鼎,里面焚香袅袅。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飞掠而来,降落在宗祠外的广场上,随后才步行上了台阶。

在这里,即便是李牧休老爷子,神色间的嬉笑随意也收敛了下来,表情平静,带着李昊缓步而入。

“二哥,怎么有空过来了。”

里面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像宁静的湖泊般,仅是声音,就让人的诸多思绪,似乎都随之平静下来。

李昊望去,便看到里面陈列了诸多祖先牌位,在这牌位当中,赫然是一尊金身神像,正是李家的先祖,那位开国神将,李天元!

在这诸多牌位前的莆田侧面,有一长须长眉的老者,独自垂坐在一处莆田上,在其面前,竟摆了一副棋盘,正自己博弈,轻轻落子。

“当然是带小辈过来给先祖们过过目。”李牧休说道,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老者闻言,微微抬起头来,扫到紧跟着跨过门槛的李昊,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波澜:

“继魂吗?这孩子看着似乎比君夜还小吧,二哥莫非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