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万岁

可是历史真的不会因为我唐朝的到来而改变吗?

当然不是的,他已经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大唐的历史轨迹发生了跳崖式的改变,如果自己上历史课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唐朝,李隆基并没有死,李亨已经平定了安禄山的叛乱。

可是李隆基死啦,李亨死在自己的面前。

……

安禄山徐州军营,虽然略显简陋,可是值守在辕门之前的却是安庆恩,大燕国的太子。

“父皇,为什么不见我?”

安庆绪的神色之中有焦急,有关切,活脱脱一个孝子。

可是安守忠的回答很“无情”:“回去吧,这里一切有我。”

“可是我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受伤,我这个做太子的若是不能在父皇身边照料,于心不安啊?”

“陛下吩咐,他现在正在全神疗伤,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斩立决。”

安守忠的声音寒冷如冰。

自从因为上次自己入厕让安庆恩进入安禄山的营帐遭受安禄山斥责开始,他就安庆恩有了戒心,当时他大半夜的潜入自己父皇的营帐干什么?

要说是汇报机密也就罢了,可是事后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

安守忠虽然不相信太子会对安禄山不利,可是作为安禄山的宠臣,最信任的大将,他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包括太子。

“好……既然父皇这样说,那么本太子照做就是,就算父皇不允许儿臣探病,可是请安将军告诉父皇,儿臣挂念父皇安危,依然会时时来看望父皇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庆绪眼泪下来啦,一副舐犊情深的样子。

“知道啦,太子殿下,陛下抱恙,现在军中朝中有多少大事情在等着你去办理,你还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田承嗣一点也没有给他脸面,他是安庆恩的尚父,名义上的父亲,从小到大,包括武功,都是田承嗣亲手教的。

别的人,除了安禄山,都没有这样的资格数落于他。

“是的,尚父,我这就去处理政务。”

安庆绪离开的时候,显得十分的狼狈,甚至手里里面都在冒汗。

他的手心之中藏着一颗火红色的药丸,小小的药丸,那是唐朝给他的。

他一直在寻找,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放在安禄山的饮食之中,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自从那一晚之后,安禄山对安庆绪的态度就大不一样,时不时的查验一番。事实上,安禄山并不是笨蛋,他虽然从来没有怀疑到安庆绪会弑君弑父,可是安庆绪既然能在大半夜的悄悄潜入自己就寝的寝宫,总之这小子是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安禄山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他心中清楚,若是直接相问,这小子肯定不会说实话,不如暗中观察来得好。

“这家伙走了吗?”安禄山嘶哑着嗓子说道。

“回禀父皇,太子哥哥走啦。”回话的是安庆恩,朝夕在安禄山身边照顾他的人也是安庆恩。

现在的安禄山宠幸安庆恩,这是整个燕国皆知的事情,安禄山并不避嫌。

作为一个化境中期的强者,心中有强烈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他隐隐的感觉到,太子安庆绪或许对自己是一种威胁。

事实上,古往今来,很多皇帝在年富力强的时候都不愿意立太子,就是担心篡权夺位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安禄山,他本身就是唐朝的叛臣,现在自立为大燕皇帝,一切都只是一个雏形,天下并未真正被安禄山掌握,更是对立太子有顾忌。

可是安禄山不得不立下安庆绪做太子,一则因为安庆绪武功高强,谋略非凡,二则也是想要为自己分忧,毕竟燕国初立,要做的事情太多,信得过的人也是太少,在这样的时候,若是连自己最厉害的儿子都信不过,那还能信任谁呢?

“他走啦就好,记住,父皇信任的只有你们十个人,你们四个肯定在其中。”

安禄山说完,孙孝哲泪水流下磕头:“多谢陛下的信任,从您将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开始,我这条命就是您的啦,更何况,陛下还传我绝世武功,待我亲如父子。”

“你不用这样!你是什么样的人,朕怎么会不知道,在朕的心里,你就像是我亲生的儿子,快起来。”

安庆恩将孙孝哲扶了起来,神色有点焦急的说道:“父皇,您终于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朕运功调养两个时辰之后,感觉一切都很好。”安禄山自信的说道,中气充沛,似乎根本就没有受伤,可是只有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肋骨断了一片,虽然以自己功力之强悍,可是想要完全恢复,还得需要不少时间,当然,要在自己手下的面前装出一副伤势并不严重的样子,以他的能力,自然是毫不费力。

“陛下,在我们面前,您何须隐瞒,臣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可是我们怎么能不担心,陛下,军中大事您决定就是啦,朝廷和后宫的事情,还是交给太子去办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