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当此之时,自不能丝毫表示出对她的兴趣,不然的话,他知道这丈母娘的手段,那是极端使人生畏的。

玉真账公主一见了唐朝,顿时什么都忘记了,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砰砰的跳动,就在当年,年轻而稚气的唐朝已经使她着迷,就更不用说现在风度翩翩,气质如狱的唐朝了。

练武的确可以增强人的魅力,传说之中项羽是一个绝世的镁男子,要不是生就一双重瞳,有一种天生的威压在里面,那就是屈原宋玉一类的人物了。

“公主,请用茶,”唐朝做了一个肃客的姿势。

玉真长公主就含情脉脉的望了唐朝一眼,微微的福了一福,如一枝风中的杨柳,坐了下去。

唐朝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惊艳的感觉,这女人我一直都鄙视她,但现在事过境迁之后再看她,她的确和一般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气质高贵,风韵美丽得不像话,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她处处都在勾引着自己。

也许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因为见到这天下罕见的男人,使她的心理和生理上都起了一种微妙的反应,使得她在不经意之间有一种想全部都呈现给唐朝的意思。

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一个男人,也算是那男人一种终极的享受。

唐朝于这一刹那之间,还是心中升起一种感动。

这个曾经耍手段得到过自己身体的女人,这个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的女人,的确是真心的喜欢上了自己,虽然,**对男人的喜欢是不专一的,是一种本能的情-欲,但是,像玉真长公主如此这般迷恋一个男人,倒也的确是她一生之中绝无仅有之事了。

“谢唐大帅,”玉真长公主将唐三彩瓷杯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抿动了一下,放下,痴痴的看着唐朝,说道:“唐大帅,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可以将这些人都支开一点吗,我有很多心腹之言想告诉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酡红,无边的春色荡漾。

唐朝一惊,心中直叫自己倒霉,谁叫自己认识这婆娘的,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看得出來,这婆娘的确是有许多心腹之言向自己诉说;而且,即使自己不同意,也沒有用,因为她还是会说出來,那个时候,当着众多部下和李白等人的面,可是大大的不妥,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要阻止她说话,也是于礼节不合。

她就算不是李隆基的使者,也是自己的丈母娘啊。

当下,唐朝就十分尴尬的向舍瓦等一笑,向玉真长公主笑道:“那有请公主到后面叙话,”

玉真长公主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向唐朝嫣然一笑,将自己的裙裾轻轻一提,和使女盈盈的向下行去。

李白眼中射出一丝羡慕的神色,不怀好意的向唐朝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唐朝的意思。

唐朝一见,大为窘迫,赶紧解释道:“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沒有,”

李白莞尔一笑,小声的道:“我相信你,”

这一來倒是搞得唐朝更加狼狈,只得在众多将领目光的猪舍之下,跟随玉真长公主來到行辕后面的营帐。

唐朝以大帅之尊,住的营帐却也并非豪华,只是宽大洁净。

玉真长公主一见,也不客气,径自就坐上了他的床,说道:“怎么说你也是统领十万大军的大人物,怎么住如此简陋的营帐,”

唐朝就正色道:“非也,我等的所有用度,皆取之于民,岂不考虑民生疾苦,做那奢侈之举,李隆基骄傲自大,鱼肉百姓,将万民涂炭,结果搞得天怒人怨,我辈岂能学他,”

这个时候,使女已经被玉真长公主留在帐外,营帐之中就只有他们两人。

玉真公主一听唐朝的话,心中就大是不愿,说道:“唐公子,自长安一别之后,践妾无日不在想着您,还常常和玉环在玉真观烧香,替你祈祷,你怎么一见我的面就说这些,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她这几句话倒是语出至诚,一种幽怨的感觉沛然而出,想是的确触动了她的心事,她居然就这样扑在唐朝的床上呜咽起來,哭得十分的伤心。

唐朝本來不齿这婆娘的为人,但是细看她的神态,的确不是作伪,心中不禁隐隐的感动,想到,这女人,对自己,倒的确是极端的好了,要是她有什么合理的要求,倒也可以答应她,但是,要我从长安撤兵,却是想也休想。

以他这种化境的高手,武功高得沒有边,对周围事物的感应,也已经到了一种神而明之地步,可以说是明察秋毫也不为过,似玉真长公主刚才哭泣的感应,是真是假,他是一望而知。

暗劲巅峰化境的高手,拥有内视的能力,即是自己身体之中最细微的部分,他也能体察得到,何况是感应外物,现在的唐朝,即使在不全神运聚功力的时候,也会听到无数的声音,包括在数是丈之外洞中爬行的蟋蟀的声音。

他要是全力运功的时候,可以听到血液在自己身体之中如河流一般汩汩流动的声音,清晰而透明。

这是一种十分美妙的感觉,要暗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