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守将李玉得了马正章从京师传來的命令,紧守关口,不得放唐朝败兵通过,自是遵从皇上命令,早早的将吊桥拉起。

这李玉是唐朝开国护国公李靖的嫡系孙子,甚有谋略,武功也是不错,不过比起乃祖,却是远所不及,也是唐朝以前的武举状元,手下有两员骁将,一是文博,使一口大砍刀,一是独孤灿,使两柄铁锤,李玉手下,只有八千军兵,且多有老弱之兵,当打听到唐朝居然有三万“败兵”的时候,他是铁了心不敢出战了。

并且,李玉也早听得唐朝的威名,所以一旦接到马正章的命令,就是赶紧收拾防务,将城墙加厚,在关隘之上多安檑木炮石,防止唐朝攻城。

马正章传达了命令之后,但手下神策军当即返回长安,向李隆基报告去了。

唐朝虽然急于进兵,但是考虑到阳平关之险,不敢轻易进攻,遂听了义兄唐朝之言,不公然反叛,伺机而动,在阳平关口驻扎了三日。

这个时候,后军來报,舍瓦带领大军已经距离阳平关只有三十里之遥。

其时正是晚上,夕阳西下,阳平关之中照例在日落之前开门一个时辰,让城中人口出城挑水运柴。

这个时候,唐朝早已经暗令手下专氏五虎夹杂在运水运柴的人流之中,乔装进入。

本來唐朝不让李白前去,但他新入军中,竟是非要前去建功,唐朝再三劝之不住,也只得罢了,只叫他小心在意。

且说专信是专氏族五虎的首领,乔装成砍柴的樵夫夹杂在人流之中,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柴担之中藏着兵器。

这几人本來也不是有名望之人,自是不怕被识破。

但李白却是不同,要他这样儒雅风流的人物扮成砍柴的,恐怕多半会露了马脚,因此唐朝只叫他穿上平民服色,随进城的百姓蒙混进去。

能进的当是最好,但要是混不进,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幸好李白武功到达化境,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皮肤排泄,在功力运转之下,居然像极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守城的军士见他老得快走不动的样子,自是放心让他入城。

但李白一进入城中之后,却也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他去喝酒。

他这一生之中,几乎每一日都无酒不欢,所以暮色刚刚降临的时候,他就憋进了这城中一处叫做“焦氏老酒”的店铺,随手抛出一锭大银子,怕不有十两,寄在柜台上,吩咐店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

但他却不知道,这家酒店的老板焦飞却是本地一个恶霸所开,专门讹人钱财,甚至杀人取财,是个无恶不作之徒,要不然,现在整个阳平关戒严,别的酒店早已经关门,他却敢在这光景打开店门。

李白由于生性豁达,并不疑这酒家有古怪,当下酒到杯干,喝了十八碗老酒,这才哦略解酒虫,想到唐朝的嘱托,只敢稍微喝上几杯,却不敢尽兴。

忽然之间,李白感觉天旋地转,心中一惊,居然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也是李白托大,以他的武功,已经进入化境,世间任何毒药都不能危害他,但是这焦飞却并不是用了毒药,用的却是特制的迷魂散,夹杂在老酒的味道里,使李白误以为是老酒的味道,竟然将他这样的武学行家也给麻翻了。

想李白平生喝酒无数,什么大风大浪沒有见过,但是却栽在这里,的确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唐朝一被麻翻,焦飞就从大堂之中出來,在李白的身子上踢了一脚:“妈妈的什么东西,在老子焦老板面前露富,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咦,”这焦飞忽然叫了起來,因为刚才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怎么刹那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皮肤白腻的中年男人。

他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当下也不管这些,将李白身上金银收刮一空,抽出腰刀,居然就要一刀结果了李白性命。

只见这家伙一刀斩下,真的是眼睛也不眨一下,也许对他这样的人來说,越是戒严,越是可以干些无法无天的事情。

“喀嚓,”

他再也想不到,李白的头沒有变成两半,而自己的手臂却是豆腐一样的烂了,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來,而且连惨叫也不让他发出,就在刹那之间点了他的颊车穴。

两个店小二想跑,但哪里能够,李白只是隔空一指点去,两人腿上环跳穴上早着,委顿在地,不能行走。

焦飞剧痛入骨,但是还是听到了唐朝的话:“这点点江湖上的麻药,虽然比蒙汗药厉害了许多,但是却怎么能够奈何我,”

原來,似李白这等大行家,酒刚一入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酒有问題,但以他现在对身体的操控,即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也不能毒杀他,不过是损耗他的内力而已。

他之所以不立即动手,就是想看看这店家想干什么,他倒是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如此恶毒,当下扭断了他的两条手臂不说,更是将他脚骨全部捏碎,却并不杀了他。

李白知道,这样不杀他反而使他更加痛苦,因为就算是孙思邈前來,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