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骨的寒冷!

就在唐朝将剑架在安禄山的脖子上,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住局势的时候,彻骨的寒意袭來,他感觉到身后传來强烈的威胁.

一个化境高手的感觉很难出错,这一次也不例外.

因为他身后來的这个人,是华明庆.

他风一样的向唐朝迫近,轻如无物,手上的镔铁拐杖奇异的运动,使得他的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高速前行的蛇,尤其是他一身青衣,看上去就更像一只水蛇了.

威胁不是來自他的手上,而是來自他的身上.

唐朝的背心再次传來那种熟悉的炸感,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人身上的某种东西,是自己无法抵挡的.

确然,华明庆的身上,怀揣着突火枪,威力巨大。

这就是为什么唐朝两次感应到有巨大危险迫近自己的原因。

所以就在瞬息之间,唐朝手指拉下,点了安禄山浑身十八处大穴,然后,他的心中安定了不少,暗觉侥幸,要不是安禄山太过托大,自己擒住他,未必会有如此容易。

而且,就在自己抢进安禄山身边的时候,已经受了伤。

虽然是轻伤,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安军之中,除了史思明和田承嗣,还有其他的高手,这个时候,他就在盯着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人,面色焦黄,似乎得了最严重的肝炎,刚才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之间,虽然自己削断了他的兵刃,但是却冷不防着了他一掌。

以唐朝现在身体的强横,即使寻常刀剑砍在身上,也是丝毫无损,但这人的掌力却使唐朝吃了亏,可见武功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即使沒有到达暗劲,但也肯定到了明劲的巅峰。

看到唐朝的眼睛看向自己,这人脸上满是紧张之色:“在下蔡希德,还请指教,”

话虽然说得硬朗,但是说话之间,他已经接连退出八步,防止唐朝爆起将他击杀。

唐朝叹息一声,他本來的确有这意思,想不到这人居然先行料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背后如芒刺在背,唐朝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个最恐怖的高手,來到了他的身后。

豁然一闪,唐朝抓住安禄山的脖子,将他犹如一只小鸡一般的藏在自己身前,转过身來,就看到一个面色惨绿的男人。

这是一个像蛇一般的男人,一眼看过之后,他就觉得心中很不舒服。

这人的声音也像蛇一般阴冷:“放下我家大帅,”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将手中的镔铁拐杖举了起來,只用一支撑地,虽是金鸡独立,但是稳如泰山。

这支拐杖一指着自己,唐朝就感觉到全身有种爆炸的感觉,恐怖,他知道,最恐怖的气息就是从这里哦发出來的。

唐朝微笑起來,将安禄山挡在自己的身前,说道:“要是本座沒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华明庆,”

这人点头:“践名不足挂齿,”

唐朝就笑了:“你倒是谦虚得很,不过我不想闹这些虚文,我只问你,假如我今日杀了安大帅,你是不是就会动用你手里的那种特别武器,”

“你知道了,”华明庆蛇一样的脸上透露出吃惊,然后冷漠的一笑:“不错,”

这个时候,外面的包围圈已经逐渐缩小,安禄山手下的飞熊、飞豹、飞龙、飞马营的精兵已经陆续到达,无数的利箭都对准了他,真的可以说是插翅难飞。

弓箭的威力,向來是巨大的,连开国时候那样英雄的罗成也是死于淤泥河中的,唐朝现在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是否冲得出去,也是难说得很,况且,安禄山手下史思明和田承嗣的战力还在,四周围得铁桶相似。

唐朝这个时候忽然不理华明庆,因为他确信,这人虽然是所有人之中岁危险的人物,但是只要安禄山在自己手里,他就不敢动用手中的武器。

唐朝见四周都是鸦雀无声,出指如风,解开了安禄山的颊车穴,微笑道:“安大帅,想不到吧,”

安禄山丑陋的一笑,脸上的肥肉颤抖,有种要流出血來的感觉:“唐大帅,我对你以礼相待,你这样何太无礼,”

“哼,叫手下人围攻我一人,这叫以礼相待,”

“呵呵,这是形势逼迫耳,只是想不到唐朝驸马居然有这样的武功,说吧,你想要怎样才能放了本皇,”

“本皇,你好大的胆子,你起兵的檄文里不是说要‘清君侧’吗,为什么现在居然公然称皇,”

安禄山虽在唐朝掌握之中,仍然呵呵大笑:“杀杨国忠这小儿,不过是个借口,谁都知道本皇志向远大,是当皇帝的角色,你要是识相的,赶紧放了我,答应我先前的话,我大燕国就封你做个天下兵马副元帅,不然的话,你必无死所,”

“呵呵,你倒拿起大帅的架子來了,好,本座就让你看看我手中剑锋利否,”

一说完这话,唐朝忽然向安禄山的头上吹了口气。

哗啦一声,飘下无数的毛发來。

原來玄铁剑锋锐无匹,早已经到了吹毛断发的程度,唐朝这一吹,不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