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示警,但狼正轩带领的都是骑兵,这次兵败,实是有因,不过,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朕在这里说这话,不是想给章仇兼琼洗刷战败之罪,而是就事论事,胜则加赏,败则思刑,章仇兼琼将军上次有大功,这次有大过,而且功过相当,所以二者抵消,朕和满朝文武都静观剑南战事,到时候再做定夺吧,”

满朝文武见李隆基高大的身形屹立在龙椅里,说出这样的话來,已经知道皇上是铁了心相信章仇兼琼的忠心了,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李隆基的眼光在众臣子身上扫过,忽然停留在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唐朝身上:“唐巢,你知罪了吗,”

“臣,臣不知,请皇上告知,”奶奶的,老子又有什么罪,我所说的,哪样又不是真话,只不过,目的有点不良。

李隆基就道:“你这就叫进谗言,你知道吗,每每看到你这样的臣子,我就想到小人两个字,”

啊,唐朝一听,心中凉了半截,皇上,别说了行不行。

但李隆基显然还想再说几句:“谗者当诛,唐朝,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吧,”

唐朝的腿打了两闪:“臣知道,”

“是什么意思,”李隆基大声的问。

唐朝就战战兢兢的道:“是,是说进谗言的人,应该被,被诛,”

李隆基就笑了起來:“很好,回答得很好,那朕问你,你这样做,该不不该诛,”

这可要了唐朝的命,要是不该吧,显然沒有揣摩圣意,有很大的风险,要说不当诛吧,万一皇上因为这事将自己杀了,可就大大的不值了,”、

正在他五心不定的时候,李隆基冷笑一声:“怎么,这么简单个问題就把你拦住了,”

经这一吓,唐朝练的什么内功都不管用,心神大乱:“当,当诛,”

李隆基一听,笑了起來,这小子这次终于学了乖,知道朕要他说的意思了。

然后,他向着李林甫道:“李爱卿,那您觉得他当诛吗,”

李林甫就从容一笑:“回皇上,臣觉得不该诛,”

“却是为何,”

李林甫就在肚子中道,奶奶的,这个奏折是我亲自写的,写得可谓是条理分明,证据确凿,想不到皇上铁了心维护章仇兼琼,也沒办法,但这个理,却是要辨一下的,当下说道:“皇上,唐侍郎的奏折,臣候朝的时候看过,说的是剑南军中军务废弛,防备不严,这次战败的责任,很大程度是出在消息不畅方面,要是烽火台不被敌人控制,迅速传递消息出去,章将军带大军立即救援,胜败之数还很难说,唐侍所说的都是实情,称不上谗言,自然就不该诛杀了,”

李隆基哈哈大笑:“唐朝,平身吧,”

“谢皇上,”唐朝好不艰难的站了起來,摸着额头被磕出的血伤,心中反有些感激李林甫,这老家伙说不对付我,果然是不对付我,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敢于帮自己说上几句话,倒算得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了,他却不知道,授意唐朝出奏折的人是他,他一早已经向自己的心腹们透露了这件事,对于唐朝愿意帮忙,都感觉十分的惊讶,在这样的时候,要是李林甫再落井下石,真的让李隆基杀了唐朝,不免要被那一帮手下看白了,说自己心狠手辣,连替自己做事的人都不救,不免人人自危,这一点,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并且,以他地李隆基的了解,他这些话,无非是向满朝文武传递一个信息,不要当进谗言的人,谗者当诛,并不会着的杀了唐朝。

李隆基笑道:“唐朝,受惊了,不过,你想沒想过,朕刚才说,看到你这样的人,就好象看到了小人,是什么意思,你猜得到吗,”

“臣愚蠢,请皇上指点矛塞,”

“朕就要你说说看,速速回答,”

“是皇上,臣以为,这是因为微臣的年纪还小,刚刚二十岁就做上了黄门侍郎,皇上似乎嫌微臣的年纪太小了,”

李隆基就微笑的摇头:“不是,昔日的甘罗十二岁做宰相,你年龄比他大了不少,不是朕见你年纪小才将你认为是小人的,再猜,”

“那,那想必是觉得臣这样上奏折,想要不利于章仇兼琼将军,是个陷害忠良的小人了,”唐朝终于可耻的说道,他知道,皇上要的就是这句话,但一下子猜中,恐怕显得自己太聪明了,所以分用两次才猜中。

李隆基闻言,果然大喜点头:“是啊,朕就是这个意思,小人和大人的区别,不在于年纪相差多少,而在于他做的事,章仇兼琼将军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击败了南诏,现在他受一点小小的挫折,就立即将他拉下马,这,就是朕心中的小人,毕竟,人不是神,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章将军武功是高的,这是朕深知的,我想,一个人既然能将武功练到极高,在其他的方面也能够做得很好,今后关于剑南的事情,朕会亲自过问,”

群臣听了这一番话,都知道了一个事实,皇上现在相信章仇兼琼将军,要打他的主意,还是以后吧。

接下來,李隆基有处理了两件事情,一是山东大旱,赈济灾民的事情,一是祈求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