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黄道锦棉(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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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离开长生殿的时候,杨玉环正在一株芭蕉树后边痴痴的望着他,他已经从杨鉴那里知道,哥哥已经代她向唐朝说了永不相见的话,心中虽然恼怒,但却知道,哥哥这样做,其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如果不这样的话,或许自己和唐朝之间,真的会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于是她只能默默的在这里看着他离去,假装是自己要在这里乘凉,整个后宫,沒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唐朝曾是一个她可以无话不谈的人,可自己将不宜再见他了,再见的话,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可能是悲剧。
唐朝当然不知道这些,这个时候,他的脚步很轻盈,他心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直以來压在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现在终于被自己掀翻,原來,皇上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就一直在奇怪,当知道我是南诏大官的身份的时候,就应该很有可能性命不保,却一直沒有事,原來皇上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李林甫在弄权,知道自己是个愣头青,知道自己反而可以给他提供点情报,皇上其实是在扶植反对李林甫的势力,这就是皇上的如意算盘。
即使李林甫明明知道皇帝的打算,但却无法破解,这是一道无解的命題,因为他想要独揽朝政就必须得罪人,得罪人就可以为皇上所用,最终会牵制他专权跋扈,他即使暗杀了唐朝,也只能收一时之效,皇上很快就扶植第二、第三个唐朝。
高仙芝、高力士、韩休、张九龄、安禄山这些人,当然也是皇上刻意培养的,用來牵制李林甫的,李隆基是游戏规则的制订者,他也热中于推动这款游戏向纵深发展,因为他也想知道,这款游戏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是否会达到他预期的目的。
专信驾驶车马的技术是越來越好了,就在终南山麓这颠簸的碎石路上,还能行走如飞。
不过,这个时候,专信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飘飘的身影。
这虽然只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道姑,但在专信和唐朝的心里,却立即升起一种痛惜的感觉。
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做了道姑。
她就是玄静尼,也就是文姜的师傅,将唐少帝的外甥女儿抚养长大的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弄清楚真相,专信停下了车马,唐朝也拉起了蓝呢的轿帘。
玄静尼就打了一个拜手问讯:“唐朝施主,请借一步说话,”
唐朝就道:“大师,晚上的家就在左近,不如到我家中与叙如何,”对这个美貌的中年尼姑,唐朝心中有一种天生的爱惜。
但玄静尼的脸色很苍白:“唐施主,文姜这孩子做了傻事,就是,就是因为你,我是不会去你府上,要是你还关心她的话,跟我來吧,”
说着当先而行,山风很烈,吹得她身上的衣服飘了起來,但她却风一样的走向了一处山谷。
唐朝大急,一刹那间,文姜那美丽的容颜就在他的心中连续的转了几转,跳下车去,跟在玄静的背后。
专信微微一笑,怕唐朝有失,也跟了上去,只是心中想:这小子,各个方面都不错,就是在女人这件事情上夹缠不清,似乎是风流成性。
紧走了几步,玄静尼感觉到了唐朝已经跟來,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來,劈手就是一个耳光。
唐朝和她相距甚近,又对她丝毫沒有防备,再也想不到她竟会向自己出手,竟沒有避开这一掌,脸上火辣辣的着痛,似乎感觉到牙龈都松动了,一颗门牙被打得掉了出來,口中鲜血涌出,但还是用漏风的嘴巴怒道:“你干什么你,”同时避开了她接下來的耳光。
后面的专信也是大怒抢上,不知道这看似温柔的出家人为什么出手打人。
但玄静尼的脸色更加的苍白,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咬牙切齿的说道:“唐朝,你还是人吗,”
唐朝隐隐的有些明白,这件事情一定和文姜有关,问道:“师太,我知道,你一定是为文姜鸣不平的,以为我唐朝是个喜新厌旧的浪荡子,其实,这中间有很多的曲折,不当面是很难说清楚的,你带我去找她吧,”
这些话,充满了真诚之意,使得玄静尼有些相信:“你,你除了伤害她,你还能做什么,我不带你去,·”
话虽如此,不过口气中还是露出松动的迹象,唐朝赶紧道:“师太太,请相信我,我绝不是负心薄幸的男人,你看,到现在为止,我这个唐朝的黄门侍郎,还沒有娶夫人吧,单单就是这一点,足可证明我唐朝对文姜姑娘沒有变心,”
唐朝现在很急切,这姑娘辣是辣了点,但那个美艳啊,简直是王母娘娘蟠桃盛会上那颗最大的仙桃,使人馋诞欲滴。
玄静尼似乎是个沒主意的女人,一见唐朝这样说,倒有些将信将疑起來,忽然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条绯红的枕帕,交给唐朝道:“贫尼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要是你有良心的话,看看这个吧,”
唐朝纳闷的接过枕帕,打开一看,是一只鸳鸯戏水的图案,发出淡淡的香味,似梅花自苦寒而來的香味,似处女的幽香,是用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