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铁慕容门下的弟子飞快的消失在视线里,孙思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徒儿啊,真是多亏你啦,”

他知道,自己数十年的名声,是被唐朝保住了,但刚才的凶险,也是显而易见,要不是唐朝比画下这样的方式解决争端,自己武功只及得上专信,一旦被铁慕容识破真相,那就是可怕的下场。

专信也说道:“唐贤弟,我从未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厉害,你的临场发挥能力,真的使为兄汗颜,我自信武功不比贤弟差,但要是真的和这个叫公孙无依的对上了,一定不会抢先进攻,一定会摸清他的虚实之后再图进取,可我也知道,那样的话,定然也会失去先机,不能使出你那令人叫绝的‘斩刀势”,占到上风,“

唐朝就叹息一声:“可惜还是功败垂成,那个铁慕容真的不简单,几句话就使自己弟子摆脱了劣势,”

孙思邈也点头:“不错,铁慕容的武功,无疑已经入了化境,也是一个聪明才智之士,可使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收了一个这么愚蠢的徒弟,武功虽然练得一丝不苟,但临敌的时候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这次冒着被武林人嘲笑的危险也要救他性命,说不定我看走眼了,”

唐朝一听,立即接道:“师傅,我觉得您也许沒有真正看到公孙无依这个人的真正实力,他刚才虽然中计,但我想的话,即使他师傅不救他,他或许也有救命的招数,”

“你为什么这么说,”

“弟子以为,我的身上穿了藤甲,不惧他的一击,但却可以将他一举击杀,其实也甚为冒险,他已经练到了暗劲层次的边缘,身上能发出爆响,说不定被他拼死一击,和弟子拼个同归于尽,其实,弟子还得铁慕容,他这样做,虽然是救他徒弟,但说不定也是救了徒儿一命,”

孙思邈就大摇其头:“说铁慕容救了你不错,但说公孙无依能和你同归于尽却是错误的,正确的结果是你受伤,他死,”

“不错,唐朝贤弟,他那一招虎形拳,虽然可以使你受伤,但你的连环快刀还是会立即震散他的真力,随即将他格杀,铁慕容就是看到这一点,才出手救自己弟子的,”

唐朝就缓慢的点头道:“也许吧,不过,我总觉得他的这个弟子,潜力巨大,下次再遇上他的时候,我未必会有这样的好运,”

孙思邈就呵呵笑道:“好好,尽说这些无用的事情做什,还是回家吃吃我徒弟媳妇的拿手好菜,哎哟我的天,这半天沒吃饭,怎么肚子感到很饿啊,”

唐朝和专信一笑,说道:“师傅说得好,我们这就下山,”

孙思邈大袖飘飘,当先而行,仿佛脚不点地般向前冲出,唐朝和专信赶紧跟上。

就在这样高速的行驶中,孙思邈清亮的声音传來:“孩子,老夫真是佩服你啊,告诉为师,你为什么能找到我和铁慕容决斗的地方來,”

这个问題,一直萦绕在他心中很久了,终于还是问了出來。

专吸就道:“好教前辈得知,唐贤弟是在你身上种下了花粉,然后衔尾追踪而來,不然的话,偌大的终南山,我们到哪里去找前辈,”

孙思邈道:“我早就在怀疑,唐朝给我那个空瓶子有古怪,却是怎么也想不通竟是花粉,可我还是怀疑,你,你的鼻子,真的比猎狗的灵,”

唐朝就点头道:“师傅,也不是,我只是有花粉过敏症,”

乖乖,刚刚说到这里,忽然知道:我怎么将穿越之前那些术语用了出來。

果然,专信和孙思邈都是睁大了眼睛:“花粉过敏症,”

唐朝楞了一下,知道不撒谎是不行了:“所谓过敏,就是不适应,如比我一闻到花粉的时候,鼻子就会非常的干燥,即使是在空气中细微的花粉,我也能感觉得到,并且,有花粉过敏症状的人,对单一的一种花粉,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所以师傅,你既然打开了那个瓶子,瓶子里的花粉肯定会沾染在你身上,我跟在你身后一两里的距离,自然能感应到你走过的气息。

这样的事情,看似玄妙,其实不然,有些人天生能看到十來里路之外的细小东西,这在一般人來说觉得匪夷所思,但在目力卓越的人之中,却又是平常之极的事情。

像唐朝这样对花粉过敏的人,不是因为他的嗅觉不好,而是因为他的嗅觉天生实在太好,一旦空气中的花粉过浓的话,就会被麻醉,感觉不舒服。

猎狗其实天生就有一种对猎物的灵觉,所以才会找到一些珍稀的动物。

孙思邈哈哈大笑:“老夫精研药物数十年,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鼻子,真的是无奇不有了,呵呵,这下可好了,要是我徒弟去刑部当捕头,肯定是一把好手,”

专信也笑道:“是啊,贤弟即使将來做了刑部的第一捕头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像这样的追踪,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能防备得了,”

唐朝也笑了起來:“怎么防备不了,凡是和我有过接触的人,都把衣服脱掉,等洗过之后再穿,”

“哈哈,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这个时候,三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