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回家的时候,孙思邈竟然接着他,手里拿着一只肥鸡的腿,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是油,唐朝赶紧行礼,见过师傅。

孙思邈呵呵大笑两声:“好好,乖乖徒儿不必多礼,我徒儿娶了个好媳妇,长得花朵也似不说,还会弄吃的,今后老夫骗吃骗喝倒也爽快,”

原來,孙思邈再來的时候,却只有李莲在家,自然只好找她说话解闷了,说着就埋怨肚子饿了,李莲一笑,自然给这位师傅准备饭菜,当然,都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虽然仓促,但李莲做的菜还真的是好,超过许多酒店厨师,孙思邈本懒得久等,就要走的,却不想贪图口腹之快,留了下來。

李莲听唐朝回來,正大喜來迎,想不到师傅竟说出这样的话,脸色羞得胭脂般红,返身跑回了厨房,其实,谢小意这个人,脾气暴躁那是沒得说的,对李莲虽有母女之情,但绝不轻易表现出來,从小就将这丫头喝骂惯了的,深恨自己因为会武的缘故为李格桑不喜,知道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学些女红、烹调,曾经到中原擒了一个出名的厨师教了李莲一月有余,她现在做菜如此厉害,其实还是她母亲逼迫的结果。

专信闻到菜香,也被吸引,当下三人重新入桌,李莲在心上人面前,当然要拿出看家本能,什么醋镏鱼、焖河豚、清香、辣子鸡,真的有独到之处,比京城中好些大酒楼的菜都要好得多。

当下几人大快朵颐,孙思邈心情高兴,竟是酒到杯干,不停的称赞李莲,“徒弟媳妇”“徒弟媳妇”的叫得两个年轻人脸色鲜红,唐朝的脸皮厚倒沒什么,李莲每次出來送菜的时候,可就比兔子还跑得快了。

酒过三巡,唐朝这才大吐苦水,将李林甫敌视自己的话向专信和师傅说了出來,言语之中十分的萧索:“我看还是回去做我的南诏上柱国、天下兵马副元帅算了,李林甫的手段,我在,,一中读书的时候就知道,厉害得不得了,”

总算唐朝还沒有真的喝醉,说出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硬生生的将“漳州”两个字活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专信虽然怀疑“一中”这两个字有点奇怪,但随即想到这一定是一个叫“一中”的地名,坦然不疑。

孙思邈忽然呵呵一声冷笑:“徒儿啊,我本当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敢杀王巨这样的朝廷大员,实在想不到,你竟是个懦夫,你要是这样就走了,师傅可真为你觉得丢脸,原來你的头脑也不过如此,”

唐朝一惊,愕然道:“师傅,你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不是吗,现在的形势,李,李臣相可说在朝廷呼风唤雨,我现在无意中得罪了他,他一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的,我,我既然斗不过他,为什么不能自己走路,”

孙思邈就说道:“孩子,我问你,你现在是朝廷的命官,官居三品,也不算低了,他敢明目张胆的将你杀了”

唐朝想了一下:“这倒不会,不过,此人绝非善类,诡计多端,一定有许多毒辣的法子对待我,”

孙思邈就微微一笑:“现在出了王巨被杀这样的大事情,你现在走,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哦,对呀,不能,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走,”唐朝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师傅刚才为什么骂自己头脑简单,的确,现在一走,等于就承认了王巨是自己杀的,以李隆基的脾气,一定要准根问底,甚至向南诏兴兵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到时候,可把灾难带到了南诏。

唐朝自己也知道,以南诏一小国的国力,要一对一的和唐朝这样的大国抗衡,那是妄想,也许不出三个月,整个南诏就会被唐朝军队夷为平地。

“师傅,弟子知错了,”唐朝随即诚恳的说道。

孙思邈就温和的一笑:“孩子,你不用怕,你的经脉受伤,我会给你治好,你的武功不好,我可以传你天下无双的绝学,到时候,李林甫只要不动用朝廷的力量,暗杀什么的,你不用怕,你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一个传人,也为老夫办了那么艰难的事情,其实说句实话,要不是你,师傅恐怕要将这个遗憾带到棺材里去,你沒有自保的能力之前,师傅就在这里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你不会不高兴吧,”

“谢谢师傅大恩,”唐朝普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当然明白孙思邈的意思,那是说他的武功沒有练好之前,他绝不会离开京城。

以他这样的武功,要是李林甫想搞什么暗杀之类的活动,那是自寻死路,心中顿时放下心來,眉头也舒了。

就听孙思邈说道:“择日不如撞日,这样吧,孩子,我今天就给你看看身上的经脉,”

当下來到书房里,叫唐朝将仆人侍女都叫出,只留李莲和专信,将门关得死死的。

然后说道:“莲儿,你也要看吗,”说话中竟然带着笑意。

李莲不明白所以:“什么呀,”

孙思邈就说道:“我要给我这徒儿治伤,必须全身都脱得赤条条的,你想不想看啊,”

这一问,李莲大羞,掩面奔了出去。

孙思邈慢慢的将门关上,摇头叹息道:“这本是学武的人千栽难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