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随着独孤信,又來到了玉真长公主的家,这一次,专信的待遇好了一点,被独孤信带进了候客室,驾车的马也随即得到优待,可以吃一些草料,以供下次跋涉之用。

唐朝是被带进了小客厅里会见长公主的,在这早春的季节里,小客厅里炉火熊熊,生了好大两盆碳火,几枝红梅正自开放,桌上早已经准备好酒菜,样样精致,不像是拿來吃的,倒像是拿來看的。

玉真长公主就在这个时候穿着火红的冬裙出來了,满脸春色无边,一看到唐朝,她的眼睛里就发了光:“唐大人,可请得你好苦,”

唐朝向后一看,独孤信早已经走得沒有影儿,又只剩下自己和她单独相处,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他知道这里的结构,和这小客厅一墙之隔,就是玉真长公主的寝室,难道,她今天选择在这里请自己喝酒,是别有居心。

但他还來不及多想,玉真长公主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唐大人,怎么啦,不说话,”

唐朝脸上一红,赶紧摔开了她的手:“沒,沒事,”

玉真长公主就笑道:“既然沒事,那请坐吧,”

唐朝就机械的坐下,眼睛的余光一扫,感觉到她竟然经过刻意的打扮,只见她绝不像近五十岁的女人,脸上薄施脂粉,皮肤雪白,有一种吹弹可破的担忧;眼影很浅,但还是可以从青烟朦胧的感觉中知道,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吸引唐朝的还有她艳丽的唇,血一样的艳丽之中,很厚,很放肆,却使人一看之下,心中就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这还仅仅是她的头,下面还有更加险要美绝的风景,被严严实实的唐装包裹起來,更充满了无言的挑动意味。

使唐朝心神不宁的,还有她的手,她的手美丽丰腴,给唐朝倒茶的时候,偏偏露出寸许的如玉的肌肤,其他的,则被衣服包裹得很厚实。

可以这样说,玉真长公主今天是沒有刻意的勾引唐朝,不像以前一样,來得直接,來得粗鲁,但不知道为什么,唐朝一看到她玉一样的手臂肌肤的时候,心里就产生一种邪恶的念头,不管怎样,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绝不讨厌。

唐朝随即自责,努力想她的坏处,她的缺点,他知道,要不这样的话,自己恐怕会被俘虏的。

当唐朝存想着这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鸡皮鹤发的女人时,玉真长公主很嗲很媚的声音传來:“唐公子,贱妾有一言相问,你干吗不愿意和我握手,你知道吗,刚才你摔开我的手,我到现在还在伤心,”

乖乖,也不知怎么了,一听她说这样的话,唐朝的心里也涌起一丝悲凉,他可以分明的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是假意这样说好取得自己的好感,而是真正在伤心,他也忽然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和以往似乎有很大不同,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用穿越前流行的话來说,就是具有一种磁性,可以软化男人的心。

唐朝一阵感动,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长公主,对不起,我对我对你的无礼感到羞耻,其实,抛开你是个公主不算,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品位的女人,”

玉真长公主水汪汪的眼睛里就浮起一丝朦胧的雾:“谢谢你,唐公子,你能这样待我,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说完这话,她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但一种深沉的情感却留在唐朝的心底。

唐朝吃了一惊,我这是怎么啦。

但一阵幽幽的香气袭來,却使唐朝立即又被迷失在春天里。

只听唐朝轻轻的问:“长公主,有一个问題,可以问你吗,”

“请问吧,”

“你的身上,为什么有这样一种使人迷惑和向往的香味,”唐朝清楚的记得,当初见杨玉环的时候,也闻到了类似的香味,当时还以为是杨贵妃特有的,却想不到,同样类似的香味竟然出现在玉真长公主的身上,前几次见她的时候,心惊肉跳,一点也沒有注意到这些,可现在心一旦定下來,竟然发现了这些奇妙的东西,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也感觉到她口中含着兰花,香醇无比。

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非绝世美人不能到达这一点,这就使唐朝将玉真长公主厌恶的想法抛弃到了九宵云外,他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况,她绝不是一个令男人讨厌的女人,相反,她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

玉真长公主笑了,笑中带点嘲笑的味道:“唐公子,想不到你连这也不知道,这就是香囊啊,我送你一个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真丝绣成的香囊,放进唐朝的手里。

立即,一阵奇异的香味传进了唐朝的鼻中,不禁问道:“原來是这个香,”

“不错,这是西域进贡给唐朝的香料、香药,装进这种绣囊中,称为香囊,”

“这就奇怪了,国家宾馆里那么多侍女,为什么一个都沒有佩带这个的呢,”

玉真长公主一听,笑了:“唐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除了宫中的贵夫人,外边的平民百姓,哪里能够佩得起,就有自己做的,也远沒有皇上赏赐的好,”

“哦,我知道了,这个我,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