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临走的时候,多带金银,对高仙灵和礼部侍郎张家正多送贿赂,因此高仙灵带他参见了李隆基,而张家正按照朝廷的礼节,优礼有加的将唐朝安置在国家宾馆里,款待周到。

宴散之后,唐朝回到下处,对专信说道:“专大哥,我本想求李隆基颁旨将舍瓦擒拿,但李隆基此人,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正想陈述,想不到他已经不耐烦,很快进入宫中去了。”

专信就道:“太子,那该怎么办?”

唐朝的脸色有些难看:“专大哥,我吩咐你什么来,你怎么转眼就忘记了?”

专信就惶恐道:“是,是我错了,贤弟,我以后叫你贤弟得了。”

唐朝的脸上就露出微笑:“这就对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唐朝的京城,一点都大意不得,再说了,你我肝胆相照,互相以兄弟相称,最是妥当!”

专信连声称是。

唐朝就叹息一声:“岳父说得好,要是当时我擒住舍瓦的时候一刀斩了他,不就什么后患都没有了,岳父要他们当面对质,虽然有错,我也有错!要是当时杀了舍瓦,岳父记着我的功劳,一定不会把我怎样,现在李莲在他手中,事情就十分难办!”

专信只得安慰几句,他知道,他这次随唐朝来到长安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救回李莲,真正的是目的,其实是保护唐朝。临走之时李格桑的话他可记得清楚:“专将军,我已经失去了妻子,女儿也被人擒,我知道唐朝的心意,要是不放他出去找李莲,那比杀了他还难受,你的武功,就算不及舍瓦,但也差不太多,何况你们是同门,相互熟悉,我派你此去的目的,不是叫你去杀了舍瓦,为的就是保护唐朝,我已经失去太多,不能再失去女婿了。”

想着李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长安虽然繁华,他竟完全提不起兴致出去游览,在房中和专信喝了几杯闷酒,就此沉沉睡去。

睡到中夜,唐朝忽然感觉身上似乎一麻,身子飘飘的荡了起来。

他本当是一场梦,却不想刺骨的寒冷一下子就使他清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个荒凉的古庙里,他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现在虽是初出,但长安天气依然寒冷,这冷水给他的反应,使唐朝立即想到了自己的生母张翠花。

“啊,是谁这么缺德?”唐朝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嘻嘻”一个女人如银铃的笑声立即传进了唐朝的耳朵里。

唐朝蓦然间喜形于色:“文姜,是你?”

也不管身上到处都是水,扑了上去,就想抱住她狠狠的亲热一番。

但一个响亮的耳光再次将他打回原形,只听文姜骂道:“滚开,你很脏呢,你知不知道?”

唐朝就摸着自己有些发懵的头颅道:“文姜,你,你这是干什么?”

但话未说完,他的脸上又挨了火辣辣的一记,只打得他在肚中咒骂——好个恶毒的婆娘!

“你这是干什么?”他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

文姜的脸色在忽明忽灭的篝火里,显得无比的艳丽,还有无比的愤怒。

唐朝这才发现,置身之处是在一处破败的庙宇里,除了了有一堆篝火,其余的全被黑暗笼罩了,有些阴森之意。

“我,我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文姜忽然哭了出来,泪水一滴滴的掉在篝火上,发出哧哧的声音,竟然是伤心到了极处。

唐朝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完全不明白,说道:“文姜,我有什么错,你这样对待我?”

文姜的手扬起,这一次,唐朝学了乖,先闪开了一步,文姜这一巴掌就落了空。

文姜忽然之间不再打唐朝,只是蹲下身子狠哭起来,虽哭得撕心裂肺,但却只发出轻微的啜泣声,唐朝心中冷笑:哼,你这婆娘这样伤心,简直有孟姜女哭断长城的气概,既然要哭,为什么对我那么凶?

唐朝也立即明白了,看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又着了文姜的道儿,知道她一定是用了蒙汗药之类的药物将自己和专信迷倒,然后将自己掳掠到这里的,在这样的时候,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得静静的看着她妙曼的背影。

哎哟我的妈,这女子硬是要得,以我唐朝这样挑剔的人,在她全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处不美的地方,就算她现在蹲在地下,也是风姿绰约,再加上呜咽时闻,更有楚楚动人的气质。

正在唐朝盘算着该怎样应付此女的时候,文姜擦干眼泪抬起头来,狠狠的看着唐朝,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道:“唐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唐朝愕然道:“我没做什么啊?”

文姜就冷笑一声:“你没做什么?听说你都是李格桑的第十太子,更是他的金莲驸马,你真的没做什么吗?”

糟糕!唐朝这才如梦初醒,这才想到这女子可和自己是有婚姻之约的女人,当时自己抱她、亲他,她竟然毫不反抗,想到邪恶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艳羡的光。

文姜的眼睛一直狠狠的看着他,见了他的样子,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