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峨嵋派和昆仑派弟子,既然已经选择跟随连城萌,什么江湖上的道义,什么本门的门规,那是全都抛之脑后,一心一意,只去追逐荣华富贵了。既然连城萌下达命令,他们哪里还会有什么犹豫?当下齐声答应着,一个个如狼似虎,向永嘉公主扑去。

越国公府那些家丁,一个个看得目眦欲裂,大声怒吼。可是他们之前早被打翻在地,一个个不是四肢骨折,就是关节脱臼。连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有能力阻止这些峨嵋和昆仑弟子?

婉儿倒是忠心护主,挡在永嘉公主面前,大声让永嘉公主先走。可是她身娇力弱,手无搏鸡之力,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大男人面前,甚至连拖延时间都办不到。顶多就是做个样子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

永嘉公主却仿佛吓傻了一样,神色木然,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看着一名昆仑弟子,还有一名峨嵋弟子,两人各自伸手,已经要抓到永嘉公主的衣袖了。忽然……

“啪啪啪啪~~”

连续四下清脆声音响起。那名昆仑弟子和峨嵋弟子,同时向后飞出去。“咚咚~”装上墙壁,软软滑落。双脚还未沾地,早已晕了过去。两人左右面颊之上,分别都浮现一个鲜红手掌印,五指宛然,清晰可见。

连城萌大吃一惊,脱口叫道:“是谁?”

喝声才落,一道人影从屏风之后走出。乍见此人,连城萌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尖叫道:“程、程、程立,是你!”

程立冷冷道:“连城荫,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公主殿下不敬。还有你,柴宗兆。想不到,原来你真是这么一名忘恩负义,人面兽心之徒。不,用人面兽心来形容你,简直就是侮辱了野兽。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所作所为,简直禽兽不如。”

柴宗兆同样面色发白,却仍然强撑着叫道:“关你屁事!你是谁啊,居然教训起小爷来了?连三哥,双拳难敌四手,大伙儿一起上,干掉他再说!”

自从上次在勾栏瓦舍,被程立狠狠教训过一顿之后,连城萌就怀恨在心,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应该如何报复。偏偏当日赵国公寿宴,连城萌并没有去,所以也不知道连自己亲大哥连城火,也都败在程立手下的事。否则的话,他绝不会听从柴宗兆的怂恿。

可是现在,正因为未见识过程立的能耐,所以连城萌理所当然,以为程立虽然厉害,但眼下自己身边有这么多峨嵋派和昆仑派弟子,肯定可以压制程立,狠狠出一口恶气的。

当下连城萌咬牙切齿,大声叫道:“大伙儿都给我上,一起收拾了这个姓程的小白脸。办成这件事,小爷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峨嵋和昆仑弟子相互对望几眼,不约而同发一声喊,分别从四面八方包抄着冲上来,要把程立擒下,交给连城萌和柴宗兆发落。

对付这些狐假虎威之辈,程立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他嘿声轻哼,身形稳立不动,双手左右开弓,谁敢扑上来,立刻就是一耳光掴过去。

表面看来,程立只是双手胡乱挥舞而已,没什么章法的。但实际上,程立的双手就仿佛安装了磁铁一样。那些峨嵋派和昆仑派弟子,却仿佛面皮上安装有铁板一样,自动投向程立的手掌,然后硬生生吃下那记清脆耳光。

顷刻之间,满堂都是滚地葫芦。那些峨嵋派和昆仑派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抽倒在地,动弹不得。

眼看程立如此神勇,婉儿和那些家丁,固然喜出望外。就连早知道情郎本领很大的永嘉公主,也照样喜不自胜。望向程立的目光当中,俨然满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相反,连城萌吓得目瞪口呆,两腿打颤,一副随时可能会哭出声来的模样。柴宗兆则双手撑地,拼命想要往后退开,却又能走得出多远了?

一边拼命挣扎,柴宗兆一边颤声大叫道:“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是越国公府的小公爷,你敢杀我,越国公这一脉的香烟,就要从此断绝了。后娘,后娘,快让他住手啊。”叫到后来,声音当中甚至已经带上了几分哭泣的味道。

程立冷笑一声,喝道:“像你这样的垃圾,杀了你,还脏了我的手。可是从现在开始,你也不再是越国公府的小公爷了。因为你不配。”反手又是一挥,一记耳光结结实实,抽在柴宗兆面上。

这一掌之上的力量,就连程立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可是柴宗兆同样也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少年。这连百分之一力量都没有的一掌,已经足够他受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柴宗兆惨叫一声,整个人腾空飞起,在半空翻滚两圈,“啪哒~”重重摔下。随即下意识“哇~”吐出一大口血。血沫中还混杂着几只牙齿,全是被程立这一耳光给抽断的。剧痛刺激之下,他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颓然伏在地板上,就此昏迷。

程立在衣襟上擦了擦手掌,厌恶地道:“肮脏的人渣。哼,连城萌,假如你不想像这人渣一样被打掉牙齿的话,便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出去。以后也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的话,见一次,打一次。牙齿打光了,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