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帮子给建奴当爪牙的阿哈也落得和他们一样的境地时,却是不约而同的心生一种报复的爽感。

哪怕,他们是在比赛谁先死。

也有一些幸运的阿哈可能是和他们的主子关系不错,又或是他们的妻女让主子们得到了愉悦,所以得到了主子给他们的恩赐——一件旧的皮甲,或是一件烂了洞的绵甲。

人命快速的流逝着,泥土快速的堆卸。

第二条壕沟竟然就这样又被堆出了一处可以通过的通道。

明军也疯狂了。

舍不得用的十几门虎蹲炮都叫抬了出来。

近距离的密集铳子将被击中的人浑身上下打的好似筛子,遍体血洞。

等到微风带走浓烟,明军眼前只有尸体。

尸堆之中,没有断气的百姓和阿哈挣扎要爬出来,他们无一不是浑身浴血,如同从血池中爬出般。

当场死去的人格外幸运,因为他们不必忍受身体突然分开的痛楚。

有一个阿哈的大腿被打断了,他站不起来也走不动,但又不想就这么死,在尸堆中艰难的爬行,却怎么也爬不出。

又有百姓的脑袋被虎蹲炮开了半边脑壳,人竟是没有死,直直的矗在那,人发出“呃呃”的喊声,身子还似乎向前移动,看着如同行尸走肉般。

一片片的尸堆让明军都为之心惊,甚至心生恐惧。

但他们却不敢闭眼,因为金营的号角声响了起来。

战马踏出的蹄声如闷雷一般向着明军的防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