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尔哈赤么?学生上这密揭时也是想到了,这世上也只这位龙虎将军最恨学生此策了。”魏良臣问道。

“奴尔哈赤当然恨你,你这移风易俗之策掘的是他女真根基,若女真都如汉人一般,不消二十年,新生之人便只知有汉,而不知有女真了。如此一来,他这龙虎将军、建州左右卫都督还有何必要存在…不过,这位龙虎将军却不是真正恨你之人,”

说到这里,杨镐顿了顿,冷笑一声,“真正恨你之人却是那养虎为患者。”

“李成梁?”

魏良臣目光微动。

杨镐微微点头:“本来我是不准备来见你的,但这件事为师却不能不提醒你,你须小心李成梁。”

“为何?”

“养虎才能为患,如这虎不存在了,哪还有患?辽东若无患,他李家的地位就无关轻重了。”

杨镐看的比谁都明白,“真要按你说的在辽东移风易俗,把女真人、蒙古人都变成了汉人,他李家哪还能在辽东呼风唤雨?”

“但若都为汉人,不是便无边事,无有大患了么?”

“从来都没有什么边事,也没有什么大患,有的是人心。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李家能有今日,便是因为了女真,如果没了女真,李家便不是李家了。所以,奴尔哈赤固然恨你想断他女真的根基,但真正急着要除掉你的却是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