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问我?”红吟惊诧的看着纤阿,没想到找理由居然求助到自己身上了。

纤阿使劲的点头。

这种时候就,自然要求助于有经验的人,而红吟就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罢了。”红吟想了想,说道:“比如,姐姐说身子不舒服,想要休息,翠儿定是会同意。”

纤阿使劲点头。

此时,红吟摸了摸纤阿冰凉的脸蛋,说道:“瞧姐姐这体虚的模样,的确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不过还是让杜七给姐姐瞧瞧,若只是单纯的受凉……这活可不是这么好推的,以翠儿的性子,顶多让你歇息小一旬……当然,休息的日子是没有银子拿的。

毕竟是签了契的。

要知道翠儿不止一次庆幸她能找到纤阿这样有灵性、长得又好看的姑娘给杜七驾车,有面子不说,也能让杜七学到一些纤阿的衣品。

翠儿才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放纤阿走。

说着,红吟又说道:“当然,姐姐若是能让石闲给替你说几句好话,翠儿说不得愿意自掏腰包……补上姐姐休息这段时间的银子,毕竟也没有多少钱。”

听着红吟的话,纤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她的身子能有什么毛病?

意思是这个理由很难行得通。

她开始后悔,一开始签契时,按手印按的那么随意了。

“对了,那石姑娘……”纤阿忽然想起了曾经将她取代的前任已经成功卸任了。

这不是有现成的例子可以学吗。

红吟这边将手放在纤阿的背上,确认她已经不再流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疑惑道:“十姑娘?石姑娘?姐姐是在说十娘,还是石闲。”

“都不是,我是想石婴……”

“好了,你别说了。”

听着纤阿的话,红吟拇指指节轻轻在纤阿后颈上一敲“我要提醒姐姐一件事。在春风城里,可不兴自己作践自己,这是最坏规矩的,知道姐姐起了这种念头,即便是我……也是会生气的。”

纤阿只是起了一个话头,红吟立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石婴是被人欺负的,浑身重伤才不得不去琴楼修养,这哪里是正常人能学的理由?

“姐姐就这么想要离开十楼?宁愿弄伤自己?我……果然还是觉得很奇怪。”红吟认真说道。

“也没有办法。”纤阿心想真不是她胆小,这种事情换谁来都是一样的。

“总之……石婴那条路,姐姐早些死了这条心。”红吟心道自从知晓十娘做的傻事后,她最看不得姑娘家作践自己。

红吟看到纤阿一眼不发的,轻轻叹息,抬起头:“姐姐怎么不问我,怎么样的理由是不正当的?”

纤阿看着她,脑袋朝着左侧倾斜,说道:“石婴姑娘……是不正当的?”

“石婴姑娘是仙门的人,遇了仇家,又不是自己愿意受伤的,哪里不正当了?”红吟啐了一声:“难道说,姐姐你也能凭空变出来仇家?”

“我?”纤阿沉思了一会儿。

她的仇家……九华山算不算?

不行。

九华山没有这个本事,她们欺负欺负海棠还行,面对她……顶多是炸一下春风城地脉这种儿戏。

别看她方才被吓得瘫倒,可这是被元君吓的,换谁来都挡不住。

所以,指望九华山来欺负她,还不如指望元君做梦的时候给她一拳,后者还比较靠谱。

于是纤阿摇头。

她可没有仇家,一时间也找不到能够让她受伤的人。

“算了,我也不和姐姐绕弯子了。”红吟伸手抓住纤阿的衣袖,认真说道:“姐姐如果是因为我扭了脚而自责,害怕会和伤到我一样伤到杜七而不做车夫……这就是最不正当的理由。”

“……”纤阿听着红吟的话,一时间有些迷糊。

这个妹妹在说什么呢。

她怎么会伤到元君。

倒不是红吟自作多情,她又不知道纤阿和杜七的关系,所以她思来想去,能够想出来纤阿非要离开十楼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弄伤了自己。

正巧,纤阿刚在她面前表现出了“自卑”,说她自己是一无是处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驾车,现在弄伤了她,又失去了唯一的长处。

结合各种情况,红吟对自己的推测有着十成的自信,她单方面的认为纤阿就是害怕出错。

就好像明灯因为犯错而愧疚,这个阿纤姐姐也一样。

于是红吟手掌轻轻在纤阿后心拍打,安慰的说道:“姐姐平日里行车还是很稳的,放宽心,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也是红吟不知道细节,不然她就会拿石婴也害杜七在车里滚过几圈……来安慰纤阿。

“这都不是大事?”纤阿眼角一抽,觉得对红吟来说的确不是大事。

送元君出台,相比于红吟谋划将姑娘变得污浊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纤阿蓦然识到她和红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