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苏暖忙的焦头烂额,有百姓吃白糖出了事,在作坊门口闹的不可开交。

作为老板的她自然要出面,因年纪太小,跟老妈去了现场,她一个小孩旁人恐不信服。

寒风呼呼的吹着,将众人衣裳和头发吹的乱飘,冷的他们不断打哆嗦。

一妇人坐冰冷的地板上嚎啕大哭,“来人啊,都过来瞧瞧,我家儿子吃了白糖腹痛难忍,躺床上快不行了。

坏了良心的,有问题的东西还往外卖,这银子你挣的安心吗?”

她哭的起劲,完成不顾冻的通红的手和脸。

这还是做吃食生意以来出事。

苏暖上前走到妇人跟前,想将她拉起来,“地上凉,婶子起来再说。”

妇人大力撇开她的手,不依不饶的哭嚎:“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起来,一直坐门口,看你们还怎么做卖买。”

楚凌香皱眉,总感觉这人是老找茬的,特意把事闹大,让闺女的生意做不成。

“病了就送医馆治,这大冷的谁不生病,我家白糖这么多在吃,怎么就偏偏你儿子出了事,有什么证据证明?”

妇人眼神闪了闪,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哭嚎。

无非是骂她们没良心,做了坏事却不承认,肯定是往白糖里加了东西。

围观群众又不是傻子,哪会只听她一面之词。

楚凌香说的很对,病人人都会生,在没证据证明之前就断定是因白糖而起,这不是胡搅蛮缠,专门讹人家吗!

“大夫可有说是食物中毒,确定因白糖而起,再去官府报官不迟。”

“是啊是啊,人家都没事就你家出事,屎盆子哪能乱扣。”

“做人得讲良心,不能见人家赚了点钱就讹人。”

“哪都有这种见不到别人好的人,呸!”

……

围观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讨伐着,最后妇人受不住,哭着跑开了。

面对帮了忙的百姓,苏暖一人给了半斤白糖做谢礼。

虽然没有他们她也能解决,就是麻烦了点,现下好了,无需自己多想,事情就完美解决。

白糖是精贵之物,动动嘴皮就得了便宜,众人乐的找不着北,说了许多生意兴隆的话才渐渐散去。

李木琳兴致不高,她说:“真火大,制作白糖的每道工序都干净整洁,哪会有问题!”

“一看就知是讹咱们,想用这招数挣钱,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楚凌香在职场打拼多年,这还看不出来,就真白干了。

苏暖却道:“作坊这边盯紧点,不要落人口舌。”

“好,我会严格要求工人,不出半点岔子。”李木琳点头应道。

苏暖看着她笑,“辛苦了。”

“是很辛苦,过年是不是该发奖金啊?”李木琳眨眨眼,一脸的期待。

“想的到美。”

两人都是股东,哪有奖金一说,苏暖前世是没做过生意,不代表她啥也不懂。

李木琳撇撇嘴:“小气。”

楚凌香笑眯眯道:“木子要不要考虑跳槽,伯母这可缺人的紧,奖金保准发。”

挖人挖到自己女儿身上,也就只要她干的出来了。

苏暖很是无奈,“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楚凌香很不要脸都得的说:“不知道,我只晓得想要的东西就要争取。”

苏暖嘴角抽了抽,忍着脾气不发作。

李木琳偏不怕死的凑热闹,“好啊好啊,正好我喜欢吃蛋糕,去了伯母的铺子,定能天天吃着。”

“蛋糕多的是,随便吃多少都没问题。”

“那每年都有奖金吗?”

“有有有,干的好就越多,保准年年发。”

……

两人一唱一和,吵的苏暖脑仁疼,跟小屁孩似的。

跳槽那是不可能的,奖金跟股份没有可比性,二人不过为调节氛围,说笑而已。

这事过去几天再没下文,所有人都以为没事了,那妇人被百姓说的那样不堪,定是知难而退。

谁知五日后,越来越多的人堵在作坊门口闹。

个个都说自家的谁谁吃白糖吃坏了肚子,一个两个还没什么,人一多百姓就开始怀疑,是不是白糖真的有问题。

这事越闹越大,不少卖家将先前的订单退了。

虽说苏暖没什么损失,可到嘴的鸭子飞走,她怎么可能忍的住。

当即报了官让官府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就不信了!

二十几个病人一一被抬进衙门,王兴带人亲自诊治。

此事可大可小,却会对苏家的名誉造成伤害,做的生意怕是再没人肯光顾,因此王兴亲自检查。

苏家对他有恩,哪会置之不理。

检查结果出来,的的确确是吃了有毒的白糖所至,王兴不信邪,找了好几位大夫看。

结果